宝绽很敏感:“说错话吗?”
“没有,”匡正想想,正相反,“你说得很好。”
“那怎……”宝绽有些不安。
“就是说得太好,
不过听宝绽叫他“哥”,明明是两个世界人,却这亲近,梁叔第反应是这孩子别被人骗:“你们……是表兄弟?”
“不是,”宝绽照实说,“干哥,之前剧团最难时候,他直照顾。”
“哦……”干哥哥,梁叔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想好,多看匡正两眼,“你好。”
“哥经营家小私银,”宝绽没做过牵线搭桥事,有点不好意思,“刚起步,梁叔你亲戚朋友要是有需要,可以去看看。”
他把私银说像是自家饭馆,匡正笑这傻小子,他要是知道他嘴里梁叔是船王家管家,绝对说不出“亲戚朋友”这种话。
匡正盯着和梁叔说话宝绽,年轻、漂亮,有俊秀古典气,站在硕大王羲之刺绣行书条屏前,点也不逊色,这样隔着段距离看他,已然不是家里那个红着脸叫“哥”男孩,而是颗珍宝,任谁都瞧得出来耀眼。
“记得何家正房只有个儿子,”段钊说,“跟差不多大,现在全球经济看中国,应该是带着管家回来开拓。”
匡正眉头皱,泰国船王这冷门家族,他说得头头是道:“金刀,你有没有哥,”又想,“或者弟弟?”
段钊看向他,眯眯眼:“没有,是……”
“独生子?”匡正已经猜到答案。
果然,梁叔愣,笑,宝绽推销实在太朴实没技巧,以至于他毫不反感,反而愿意顺着他:“好,给你问问。”
他只是敷衍,但匡正还是掏出名片夹,不急切,也不谄媚,因为宝绽自然坦率,切都那水到渠成:“万融臻汇,就在马路对面。”
梁叔象征性地看眼,顺手把名片揣进兜里,匡正明白,他们这个级别富豪都有自己家族办公室,私银对他们来说太low。
氛围这种东西很奇怪,匡正在,之前和宝绽聊天那种轻松不见,只剩下客套寒暄,梁叔显得心不在焉,匡正看出来,适时道声失陪,领着宝绽上楼去包房。
这家店常来,不用侍者带路,他们并肩走在安静走廊上,“下次要给哥拉客,”匡正说,“你站那儿就行,不用说话。”
段钊正要点头,宝绽那边叫:“哥!”
匡正向他看去,即使穿着件几万块大衣,他仍然朴拙自然,丝毫没有被行头压住性格:“这是之前跟你说,梁叔!”
他太真,真得晶莹剔透,可匡正和梁叔都是场面上老手,甫对视,快速分析对方年龄、性格,乃至行为模式。
匡正伸出手,随着宝绽叫:“梁叔,久仰。”
简单握,梁俟道并不太愿意跟他说话,因为已经把他看透,三十多岁,像是名牌大学出身,很可能是干金融,穿戴打扮是中高层,这种人对他来说就像蝼蚁样,密密麻麻无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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