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是好人，”宝绽能肯定，“看他
眼睛
就知道。”
好人坏人哪是从眼睛就能看出来，应笑侬想骂他傻，骂他为
匡正连理智都没，骂他
颗心全拴在别人身上自己却不知道。
“他要是真做什
，”宝
应笑侬太解他，宝绽抖着睫毛，半晌，轻声说：“老匡需要客户。”
“什？”应笑侬怀疑自己听错。
“有笔两个亿生意，他们没谈成。”
应笑侬愕然：“你为姓匡……你至于到这个地步吗！”
宝绽是真倔，又倔又硬：“他为做多少事，你不知道。”
“就这回，”宝绽解释,“他家里有病人，想听戏……”
“屁！”用八百辈子烂借口,应笑侬冷笑,“戏事儿听，是不是你说？”
宝绽很坚决：“这回不是戏事。”
应笑侬看他铁心，砰地踹上门：“今天就是拿绳儿把你捆上,也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怎是火坑呢，”宝绽也有些激动，“他只是个戏迷！”
应笑侬甩着手从二楼洗手间出来,扭头,见宝绽门口站着个人,是韩文山。屋门开着,亮着灯啪地熄灭，宝绽拎着包出来锁门,然后和韩文山并肩往楼梯这边走。
应笑侬皱起眉头：“宝处？”
宝绽在前头几米处停步。
应笑侬瞥韩文山眼：“要走啊？”
宝绽不大敢看他,没说话。
这句“你不知道”有点伤着应笑侬，但他强忍着，两手翻宝绽兜：“来，你现在就给匡正打电话，你问他让不让你去！”
宝绽把抓住他手，平静地说：“他肯定不让。”
应笑侬抬头看着他。
“小侬，”宝绽有股气势，说不二，“有分寸，公关嘛，别人能做也能做，没什委屈。”
可应笑侬舍不得：“万你出点什事……”
应笑侬指着窗外，今天下戏早，但天色已经黑透：“大晚上，你跟他去家里，你要是个女，你说这是什事？”
宝绽绷着嘴角：“可不是女。”
事情到这个地步，应笑侬也不藏着掖着：“可有人想把你当女！”
这是莫大侮辱，宝绽脸瞬间变白，昨天匡正说“这个世界不只有女性在被消费”，他就明白，那些超出他想象肮脏事，“那是极个别，”他垂着眼，下巴却昂着，“大多数是正常人，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那家伙是好是坏管不，也没工夫管！”应笑侬拿指头戳着他胸口，“就问你为什去，你图他什！”
“昨天那事到底怎定，”应笑侬开始瞎掰，回身推开自己屋门,“你来下。”
宝绽显得为难,韩文山马上说：“先下去,车里等你。”
应笑侬盯着他，直到那个高大身影转过楼梯拐角，看不见,才回头瞪着宝绽：“你要干什！”
宝绽不瞒他：“去趟。”
“你胆儿肥，”应笑侬把他往自己屋里拽，“你昨天怎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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