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宝绽拉
拉他
被子，“你知道英雄和普通人有什
不
样吗？”
匡正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摇摇头。
“戏文里有那多盖世英雄，”宝绽娓娓地说，“
看他们和普通人也没两样，只是走
匡正凝重地说：“私人银行。”
宝绽不懂：“什是私人银行？”
“就是专门为有钱人服务银行，”匡正脸嫌弃，“帮富豪和富豪家庭管理资产，还要处理离婚、移民、生老病死之类烂事儿。”
“那……”宝绽天真地问，“你不卖公司？”
匡正想想，决然地说：“不会去。”
听他说臭，匡正马上把脸缩到被子里，怕嘴里残留酒气熏着他。
“干嘛？”宝绽看他露着两个滴流转眼睛，像个恶作剧孩子。
“怕嘴有味儿。”
“没味儿，”宝绽也把脑袋缩进去，“给你擦嘴漱口。”
“没有吗，”匡正探出头，轻呵口气，“不臭？”
懒腰，转头，对上是宝绽柔和脸。
他动，宝绽也醒，卷着被子咕哝：“哥……”
昨天记忆纷至沓来，白寅午在办公桌后烤雪茄眼睛，方副总错身而过时声轻哼，代善鬣狗般阴险狡诈笑容，还有南山区那个剧团，张被遗落旧照片，翡翠太阳狂欢，和狂欢过后迎他回家宝绽。
这瞬，匡正心里生出股强烈幸福感，他庆幸在这个失意早晨，宝绽能陪在他身边，因为这个人存在，他不用在卫生间地板上醒来，不用穿着被呕吐物弄脏衬衫，偌大独栋别墅，他不用个人吞咽职场上难言酸楚。
独来独往生活，他已经过够。
宝绽等着他往下说。
“在考虑跳槽，”匡正对他毫不隐瞒，“或者辞职。”
“哥，你别冲动。”宝绽露出担忧神色。
“不是冲动不冲动事儿，”匡正想起代善话，“那地方就是个死胡同，全万融没个人愿意去，”他垂下眼睛，“他们却让去。”
屋子里静，窗外鸟叽叽喳喳，叫得人心烦。
宝绽凑过去闻闻：“不臭，”然后朝他也哈口，“有味儿吗？”
“没有，”匡正惬意地蹭着枕头，“你比自来水都干净。”
气氛特别好，宝绽想，也许可以趁机问问他心事：“哥，你工作上……是不是碰着什难事？”
他以为匡正会回避，会搪塞，结果并没有：“升职，”他坦率地说，“不过是以调动部门为代价。”
宝绽朝他又挨挨：“调去什部门？”
“哥，”宝绽眯着眼睛不起来，“脑袋疼吗？”
“还行，”匡正也没起，和他脸对着脸裹在被窝里，“把你折腾够呛吧？”
“嗯，”宝绽点头，“你可太烦人。”
匡正听他这样说，却笑，笑得很开心，掀开被子往身上瞧：“哟，你小子给扒够干净。”
宝绽半边脸压在枕头上，像是嘟着嘴：“你以为愿意啊，臭袜子可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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