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就等着他崩溃:“那哪是什正经单位,”他搭住匡正膀子,“是比利时个外资私银在咱们这儿干不下去,退出时留烂摊子,要人没人要钱没钱,除办公楼地段还不错,就是个赔本儿买卖。”
匡正难以置信,等着他居然是这个泥潭,怪不得上次代善说要看他“下场”,原来这就是他下场,被从金融街流放。
“买入都没通过你们a吧,猜是走债务程序,”代善给他透底,“开始是想让商行接,商行那帮孙子你也知道,不是这个儿子就是那个女婿,没个顶得雷,上头就想塞给们投行部,老白这才把你……”
他没说完,匡正拂袖而去,他真不行,入行十年,第次败涂
匡正心理素质再好,再能演,这时候也愣。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代善把烟头扔在地上,“道儿,你不服不行。”
什道儿能那早就知道设立新部门这样易动,两个月前,恐怕白寅午还蒙在鼓里,hr?总行高层?董事会?
“你聪明劲儿用错地方,”代善副幸灾乐祸口气,“做成十个二十个千禧又能怎样,自己事儿没整明白,你还混什混。”
匡正铁青着脸,即使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他仍顶着口气,不服输:“代善,你当是第天认识你?”他挺起背,居高临下觑着他,“你和根本不是种人,扔给你块骨头你就叼,私银副总不想去,你未必。”
正错身而过时轻哼声,仿佛是嘲弄。
匡正耳朵里响起尖锐嗡鸣,面前,代善嘬着烟向他走来,身庸俗米黄色西装,颗油头,不怀好意地叫:“匡副总。”
匡正耳鸣得厉害,皱着眉头:“你叫谁呢?”
“别装傻,”代善歪头看向窗外,“这条金融街上就没有不知道事。”
匡正绷紧脸,没说话。
代善瞧着他,缓缓笑:“哥们儿,真解,”他朝匡正贴过来,“这个私银不争,是因为……”
匡正灼灼盯着他。
代善忽然问:“白寅午没跟你说?”
这给匡正记重拳,他是白寅午心腹全万融都知道,最能击溃他,就是被信任上司抛弃悲哀。
匡正艰难地滑动下喉结,在全线崩溃边缘。
“记着,”代善把眼睛转回来,上挑着看他,有种尖锐阴狠,“这个执行副总是让给你。”
他想在匡正伤口上再撒把盐,“让给?”匡正打碎牙吞口血,硬挺着,“要真是你嘴里肉,打死你也不会吐出来。”
“啧,”代善冷笑,“如果真想要这个执行副总,就凭你千禧那个失误,能弄死你信不信?”
匡正信,这两个月里他不只次觉得代善过于安静,安静得让他发毛:“信?”他强作轻松,“信你就有鬼!”
“匡正,”代善直接把烟在指尖上掐灭,他喜欢这种微烫热度,“早知道这个执行副总位子是留给私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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