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宽听明白:“不要是吧?”
匡正点头。
“行,你们M&A牛,”冯宽站起来,拿他没辙,“你个没良心,白耽误工夫过来找你,走。”
匡正送他到门口:“哥慢走。”
冯宽走两步,又回来:“那是老婆大姑女儿!”他本来想说“少奋斗十年”之类,想人家匡正也不稀罕,只好拿指头点点他,走。
冯宽老丈人是集团董事,这几年步子走得很稳,“别挑不爱听说,”冯宽松松领带,“怎着,还没定下来呢?”
匡正点头:“这儿不像你那儿,三步个姐五步妹,天天有艳遇。”
“上个是什时候?”
“得有七八个月吧,”匡正啜口咖啡,“说你怎回事,这关心私生活呢?放心,老子直得很,今年兴致不高而已。”
“不是说你,你挑女人眼光有问题,总找那些二十二小姑娘,多作啊,”冯宽副过来人口气,“你得找二十八九,知道疼你。”
段小钧离开后,匡正天都没有出过办公室,午饭是鳗鱼海胆外卖,六点多要吃晚饭时候,微信响。他看眼,是总行经理助理冯宽,之前在香港分公司轮岗半年,上周刚回来,现在就在楼下咖啡座。
工作正好告段落,他揣上手机起身,出门就看见段小钧抱着摞A3复印资料站在Clemen桌前,才天,就搞得没人样。
匡正瞥眼,走出办公区,身后Clemen在发脾气:“你那什眼神,不服吗?不服你告诉投资资本回报率怎算,立刻让你回家休息!”
匡正哼笑,段小钧根本答不出来。
坐电梯到楼,冯宽在咖啡座那边朝他招手,身乏味灰西装,系着乏味领带,踩着乏味皮鞋:“老弟,”见到匡正打扮,他眼前亮,“你越来越浪!”
匡正低头看表,七点,正是吃晚饭时间,这周围鳟鱼、鹅掌、生蚝随他挑,可他就是想吃宝绽那口,现在回家说不定还能赶上刚出锅。
说走就走,他开车直奔郊外,路上车流还可以,到家八点多,天已经黑,宝绽灯没亮,他摁下门铃,远远,看见大路上走
匡正听出来:“哥,你是不是有事?”
冯宽笑,笑得很贼:“手里有个女孩,没到三十,漂亮,大高个,做信托。”
“国内信托,”匡正摇头,“约等于理财。”
“你管那干什,说是人。”
“什信托啊,私人银行啊,”匡正语气轻蔑,“都是搞公关,没意思。”
“们这边就这样,”匡正在他对面坐下,“不像你们,成天在大领导身边,水儿耗子灰。”
“滚你,”冯宽给他要杯拿铁,“升职,总经理。”
“恭喜啊。”匡正舒展背部,转转脖子。
“反应这平淡吗?”
“你去香港不就是准备着升吗,”匡正语气平平,然后笑,“再说,你不升,嫂子也不乐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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