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钧茫
匡正转动椅子看向窗外，万融57层，除
蓝天白云，还能俯瞰整条金融街：“没在货币市场玩过吧？”
他
话题跳得太快，段小钧摇头。
“如果你去资本市场部，代善让你在香港市场买入
亿美元，6%利率，像你这种傻瓜，你知道会发生什
吗？”
第三次，他侮辱段小钧智商。
“亿美元买家出现，利率就会涨到6.2，6.2你还买得起，但是你也买不到，因为利率还会涨，到6.4甚至更高。”
“哑巴？”匡正翘起二郎腿，“欠收拾是吧？”
段小钧抬起眼，眉宇间傲劲儿显出来，大胆地问：“你为什要
？”
“要你？”匡正觉得好笑，“时针夹角都算不明白蠢货，要你干什？”
段小钧涨红脸。
“你经理是Clemen，刚才接你那个，”匡正言归正传，神情严肃起来，“以你现在水平，没有任何工作能给你，端茶倒水这些事有后勤负责，你只能帮大家复印下文件，或者取个快递跑跑腿。”
显山不露水，才是大智慧。
代善败，沉默着拉开门，门外，Clemen站在那儿，愤怒又委屈地抱怨：“哥，你这要是个什东西！”
前头几步远，段小钧无措地站在那儿。
代善走过去，和他擦肩时稍顿住脚：“你倒霉日子要来。”
匡正没理Clemen，拿手指勾勾段小钧：“你进来。”
段小钧错愕。
“知道代善会怎做吗？”
段小钧胳膊上汗毛竖起来。
“他会在利率6.4时候大笔卖出，利率开始走低，他继续卖出，直到市场崩溃，利率跌到6以下，他再抄底买入个亿。”
匡正回过头：“明白吧，这就是代善逻辑，他越想要你，越不会碰你，”他挥挥手，“出去吧。”
“为什要？”段小钧重复。
匡正瞧他眼，没理会：“再给你交代下M&A规矩，Trainee（1）是公司财产，万融投行部就是个血汗工厂，说句不好听，女当男用，男当牲口用，”他伸出手指，“记住三点，第，你和你时间都是公司，第二，除工作，你无所有，第三，你出每个错误都是钱。”
段小钧第三次重复：“你为什要？”
这小子又臭又硬，匡正看他两秒钟，终于说，“并不想要你，你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代善想要你，这就是你价值，明白吗？”
段小钧不明白，但有件事他更好奇：“他想要，都不知道，你怎知道？”
“老板！”Clemen副要把人装箱打包送回HR架势。
匡正指着他：“你出去，”出去还不够，“把门带上。”
Clemen鼓着肚子气，回头把段小钧拽进来，狠狠瞪他眼，轻轻关上门。
匡正坐回办公桌后，上下打量段小钧：“你这身破西装，明天给换。”
段小钧低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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