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低着眼，“请师尊谅解。”
江怀玉懂他
意思
。
当年他刺自己
刀，现在让自己刺回来。
“你知错？”
“知错。”谢眠抿紧唇，“请师尊谅解。”
想法只扭曲瞬间，便陷入片死寂。
谢眠毁掉所有有关江怀玉东西，强迫自己回到从前生活，他从来不需要谁陪，更不需要谁施舍般帮助。
然而越是强迫刻意，越是无法释怀。
谢眠辗转难眠，想方设法复原被毁掉东西，自虐般喂自己刀子，又不杀自己，十倍百倍偿还给江怀玉。
天，月，年……
江怀玉穿女装，谢眠这般叫也没错，纠正几次纠正不过来，江怀玉只好放弃，任他叫。
然而——
今时不同往日，江怀玉势必要纠正过来。
谢眠闻言，鸦黑睫毛轻颤下，他改口唤声师尊，低下头，埋在江怀玉发间。
好半天，他问道：“师尊当年离开可是因为弟子骗师尊？”
刚才问你为什
要离开。”
江怀玉又嗯嗯两声，没想回复。
谢眠沉默着看着江怀玉，目光平静却仿佛锐利刀剑直戳人心，江怀玉有种被他看穿心思错觉，手指下意识去绞薄被，悄悄给薄被被角打结。
他坏毛病又犯，手边有东西就下意识打结。
目光飘忽，江怀玉维持着师尊端庄，道：“距离你把记忆还给为师几日？”
江怀玉接过谢眠呈上来剑，手指轻轻握住剑柄，剑柄温润，剑槽有条红线。目光看向谢眠，谢眠跪得笔直，脖颈欣长，很适合刺上剑。
江怀玉移开看着谢眠目光，松开剑柄。
利剑带着寒光飞到谢眠脖颈边，猛然划。
几
他终于明白，无论他怎做，对方都不会再回来。
谢眠记恨地彻底毁那些东西，把平安玉丢进葬龙崖，憎恶地想，最好别让
找到你，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
江怀玉发间微香，谢眠放开江怀玉，跪在地上。根千幻伞伞骨出现在他手中，幻化成利剑，他将剑呈给江怀玉。
江怀玉视线落在利剑上，“你这是做什？”
“你骗为师什？”江怀玉平静看向谢眠。
谢眠嗓音有些发涩。
“其实……那刀是弟子刺，火也是弟子纵。
“从龙族淘汰大比活着回来，找不到师尊后，弟子猜想过各种师尊离开原因，最后，弟子想，定是两年前事败露，师尊得知弟子骗你，心寒离开。”
想到事情败露，谢眠迷茫慌乱之下，第个想法是扭曲——早知道会跑，那日就该直接弄死，反正也不属于他。
“日不到。”
“还以为很久……”
“姐姐。”
江怀玉话没说完，被谢眠声姐姐打断，停止打结行为，江怀玉遮住被打个结薄被被角，斜谢眠眼，语气不悦道：“叫师尊。”
江怀玉在谢眠第次叫姐姐时就纠正谢眠叫甲人路，谁料谢眠少年时期叛逆无比，不仅不听他，还叫得越发轻快、流畅、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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