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谢眠刚离开，山
无法抑制
恐惧爬上心头，杂草般缠住江怀玉，江怀玉绷紧心神绷得更紧，宛如拉满弓弦。他半跪下，抖着声音，问谢眠。
“你杀
自己多少次？”
“十次？二十次……”谢眠低声呢喃，他蹙起眉，狞笑，“不记得，重要吗……？
目达成，谁管多少次，次数都是次要。”
谢眠说完这句话，松开霜寒剑，露出原形。伴随着谢眠露出原形，江怀玉听到天上响起雷鸣。
震耳雷鸣中，江怀玉还听到山洞外传来轻轻脚步声。
“他们那
怕弟子返祖，弟子不返祖岂不是很对不起他们？”
江怀玉怔住。
他发怔时，谢眠握着他手，
剑刺向自己胸口。胸口被霜寒剑贯穿，经脉乃及妖丹，尽数被震碎，滚烫鲜血从胸口飞溅到江怀玉手背。
江怀玉瞳孔猛缩，松开霜寒剑，退后几步，“谢眠……你！”
谢眠消失在脸上黑色鳞片又浮现在脸上，他手指颤抖地抽出霜寒剑，跪倒在地，咳出口血。
几声，掐诀抹去身上血液，站起身。胸口血洞已经愈合，只留下浅浅道利刃穿过红痕。
“确实是弟子留，弟子希望师尊能发现，找来，陪弟子，不过……”
谢眠身影化作残影，出现在江怀玉面前，他抬手，手指顺着江怀玉左侧脸轮廓滑到江怀玉下巴。
“师尊在发现水声时，就该明白，不应该找来陪弟子，对师尊没有好处。”
谢眠手指冰凉，仿佛蛇在游走。
有人朝山洞来。
山洞口谢眠布阵法，如果不是确定谢眠在附近，再用剿灭地涌时得来镜子，江怀玉也不会发现这里有山洞。
——镜子可以将现实东西复制出来。即使现实中东西被隐去，也可以复制出来。
怎会有人径直往山洞来，就仿佛确定这里有山洞。
江怀玉看向洞口，直觉不妙，他抬腕收起霜寒剑，以平生最快速度布出传送阵，而后按住露出原形谢眠，掐诀激活传送阵，带着谢眠当即离开山洞。
血液浸透地面。
霜寒剑感受到主人恐惧，剑身发出声声铮鸣，想要挣开谢眠，飞回江怀玉身边。
谢眠握紧霜寒剑剑身，他掌心被割破，雪白剑身染红。
“师尊别怕。”谢眠仰头看向江怀玉，笑容温和，语气温柔，“弟子不会发疯……”
话音未落，他气息骤然断，断几息，又恢复。谢眠接着刚才话道：“感觉还挺好，师尊要不要试试？”
江怀玉惊起片寒意。
他确实明白，但过于担心，还是找来。
不去跟谢眠纠结为什不该来，江怀玉持着霜寒剑，把攥住谢眠衣领，压着怒火，“你知不知道死多会彻底发疯？”
谢眠早知道死多会彻底发疯，第次，在九龙岛，他就知道。
想到早已剥离出，就差还给江怀玉记忆，谢眠握住江怀玉持着霜寒剑手，笑道：“知道，但弟子需要死，只有死后复活才剥去杂质，提纯血脉，进而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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