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水像是漂染上层红色染料。
“疯
吗你？！”江怀玉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看着谢眠直淌血
左手，血如涓涓细流，根本停不住，直往下滴。
江怀玉顿在原地，不敢收回断剑，也没敢继续往前刺。不管
《心清咒》被迫打断，江怀玉痛得根本静不下心念。
仿佛是预谋已久，他轻嘶出声之际，唇齿间缠上对方气息。紊乱青涩。
江怀玉瞳孔猛缩，不再念《心清咒》，忍无可忍，挣开谢眠手，从水面跃起，抓过断剑，握紧断剑，
剑刺向谢眠。
他虽然没有多少胜算，但也不是可以任人宰割。
他没有再放水，不但没有再放水，甚至用全力。断剑带着刺目寒光，直刺谢眠后背。
江怀玉是化神，但对上谢眠其实并没有多少胜算，是他不清楚谢眠真正实力；
二是，他杀不死谢眠，主角与整个修仙界在后期阻止谢眠毁天灭地时都没杀死谢眠，只能镇压在魔渊，他喝多少酒，嗑多少头孢，敢痴心妄想杀死谢眠这种怪物？
江怀玉不敢想象自己被碎尸万段场景，他心里后悔万分。
江怀玉啊江怀玉，你作什
死啊，在谢莲花失控时跟着跑出来。
你这不是自己上赶着被欺负吗？
冰冷潭水顺着发丝滚落，滴在潭面，泛起涟漪，江怀玉脑袋空白瞬间。
他看着谢眠，意识到对方还有点理智，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和认不出面前人。
咬下舌尖，江怀玉勉强维持住镇定，“
不退。”
话音刚落，寒意减弱，断剑不再死死抵住他背。
江怀玉紧绷心弦微松，他掐诀，小心翼翼、偷偷摸摸想震碎断剑。
潭水被剑气掀起巨浪，直扑谢眠身上。
谢眠站在水中，水珠顺着鬓发往下滴，赤红竖瞳直勾勾看着江怀玉，他左侧脸侧黑色鳞片光滑，从脸侧直蔓延到眼角，到眼角，黑色鳞片明显细小许多。
断剑即将刺到他后背。
谢眠缓慢转身，抬手把捏住断剑，断剑割破他手掌，鲜血顺着掌心往下滴。
滴接滴，以他为中心，血液落在潭水中，慢慢染红潭水。
江怀玉防范看着谢眠，他衣袖和披风浸在水中，有细碎阳光落在水面，波光粼粼。
江怀玉边防范边在心中默念《心清咒》。
谢眠现在还有些许理智，说不定能用《心清咒》唤醒。
修仙界文字与现实不同，《心清咒》是江怀玉学习修仙界时，个字个字跟着人背下来。
就在这时，谢眠加重捏着他手腕力度，力度之大，捏得江怀玉痛得拧起眉，轻嘶出声。
掐诀掐到半，谢眠握住他双手，他听到谢眠在他耳边缓缓说，“你若震碎，就杀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几个字，谢眠放轻声音，像是毒蛇吐信，稠黏在江怀玉耳侧。
江怀玉闻言，指尖抖，掐到半灵决烟消云散。
谢眠清醒时候就疯，不清醒，只剩下点理智时候，估计更疯。
他说出来碎尸万段，就绝对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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