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做什呢?掌印能不计前嫌原谅他他就该谢天谢地,为什还要计较这些。
过半晌,殷淮低声道:“臣以为殿下不喜欢被管得太严。”
齐轻舟天性活泼向往自由和无拘无束,那段禁锢他时间不仅
齐轻舟其实很没有安全感,这些天像条小尾巴样围着他转,恨不得无时不刻与他黏在起,观察他需求,无微不至。
殷淮很受用,甚至很卑劣地觉得,齐轻舟这种患得患失不安去感反而减少他忧虑和忐忑,毕竟他自私和占有欲也不遑多让,他从前不止次生出囚禁小皇子为他人所独占念头。
齐轻舟靠在殷淮肩膀上,将自己手指根根嵌入殷淮指缝里,牢牢扣住,谁也无法掰开,他还沉浸在刚刚惊怕里,恹恹开口:“掌印现在是不是没有以前喜欢?”
殷淮怔,亲亲他发顶,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缓声问:“怎会这想?
齐轻舟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但又忍不住说:“你现在不会主动抱,亲。”
些,夜里醒来边已经没人,顿时心下大慌,掀开被子跳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挑开帐帘,脚板传来彻骨冰凉丝毫未察。
冬夜荒原黑魆魆片,呼啸风夹杂肆虐雪刀片般刮在他脸上,空旷原野只有呼呼回声,没有掌印。
殷淮曾经声不响消失恐惧与落空感铺天盖地汹涌而至,像只大手死死攥紧心脏。
殷淮回来看到就是这幅画面,衣衫单薄少年光着脚垂头坐在床边,眼神麻木空洞,面色苍白,失魂落魄,仿佛被抛弃丧家之犬。
殷淮心下跳,皱眉:“殿下,怎不穿—”
也不是说殷淮不回应他,可是他想念从前掌印紧紧拥抱他力度、温度,带着殷淮独有强势和温柔,只有在那样亲密无间时刻他才能真切感觉到掌印对他需要、悸动和热烈。
“也不拘着去哪儿、干什、和谁在块儿,不再暗中派影卫盯着,也不问什时候回来。”
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在焰莲宫时候,殷淮管他管得严,出个御花园溜达圈都要报备。
他想念殷淮时时刻刻牵挂他、目光放在他身上、心里放着他时光。
殷淮圈在他腰肢上手顿顿,齐轻舟敏感,忙后悔道:“对不起,、乱说,掌印不要放在心上。”
齐轻舟倏然抬头,神情大动,光着脚冲过去跳到殷淮身上,四肢像藤蔓般紧紧攀着他,喃喃道:“以为你走。”
声音和神情都招人又可怜:“以为这些天只是场梦。”
“以为做得不够好,掌印又不要。”
殷淮心尖片酸软,把将人抱起,回到床边坐下,将他放在自己腿上,下下顺着脊背安抚,额头抵着额头,亲昵地捏捏他冰凉红耳朵:“殿下不要多想,只要殿下还要臣,臣就不会离开你。”
心中叹气,是他之前拒绝小皇子姿态过于狠硬在他心里留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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