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着用着,朕这个小儿子虽看着不着调,但其实心地还是纯善,会念恩,爱卿觉着呢?想必平日里得什好东西第个念着就是爱卿吧?”
原来是在这儿等他,殷淮心下冷笑,自然知道皇帝等什话,冷淡道:“陛下猜错,臣可不比陛下得殿下时时刻刻心念着,臣已许久未碰见淮王殿下。”
倒也不是假话,那日他说“最后面”就再没见过齐轻舟。
“大概是臣这人严厉古板,淮王殿下正值年少,傲骨热血,有许多自己想法,受不来臣严词厉色这套。”
这倒和他叫人查样,皇帝佯装无奈摇摇头,仿佛是拿这对生间隙师徒没办法:“爱卿不要多想,朕瞧着那日布道会上小七还是格外护着爱卿。”
见小殷淮感觉,对上那两只黑幽幽没温度眼睛他就脖子后拔凉。
皇帝身边掌事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笑脸:“殿下息怒,陛下再三叮嘱,与掌印商事时不得打扰,就算鹤停道人来也不见。”
太子听这奴才将自己比得连个装神弄鬼骗子还不如,脸色更沉。
掌事视而不见,转身进殿里给那君主二人添炉火,对太子再三求见之事只字不提。
殷淮看皇帝将手伸到暖炉上烤,皮肤有细微皲裂,甲壳苍白,指根畏冷发抖,随口问:“陛下近日休息还好?”
殷淮不太在意笑:“娘娘惹急殿下,臣当回靶子罢。”
齐盛帝便又装老好人讲些和气话。
作者有话说:
坏消息是清明谷雨正式进入年底加班周与期末周,好消息是到这种时候她就格外想写文,嗐
齐盛帝生性多疑,旁人问他起居饮食就是心有叵测,可这话随意地从殷淮嘴里吐出来,他便觉得贴心亲近,是种关怀。
“很不错,舟儿那日送来几束梅枝,说是安神静气之用,朕将它摆在书房,确实心静不少。”
皇帝感慨:“当年他母妃也最爱梅枝。”
“噢?”殷淮微顿,细细盯着老皇帝越发浑浊不清眼珠和有些钝滞神情,若有所思,看起来很像……
他缓缓开口:“既陛下觉着好,那便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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