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盛帝乐得看戏。语意微妙道:“为何?可是殷爱卿不合你心意?当初可是你自个儿点名道姓央着人家给你辅导。”
齐轻舟:“不,掌印尽心尽责,兢兢业业,教授良多,儿臣受益匪浅,感激不尽,想回去不过是因为当初父皇把儿臣从书房提出来单独管教目已经达到,上次宫测儿臣是榜首父皇还记得吧?”
“二则是掌印身兼数职,近来朝务繁重,再让掌印如此操劳儿臣于心不忍,正巧那日路过西苑碰上教长诵老翰林,他也说南书房没儿臣居然还有些无趣。”
讲到后来,这番话已经不知是在对齐盛帝说还是在跟殷淮说:“儿臣学习和生活总归是要回到正轨,早回去晚回去别什差别,掌印这段时间教,学生终身受益,相信回到南书房,也能样学到知识。”
番话被齐轻舟说得有理有据,条条是道,想必是早就想好
殷淮自嘲笑。
看,这就是他养小白眼狼,多有本事,招借石打石用得炉火纯青,不愧是他好学生。
齐轻舟这个人,面上有多软,心底就有多硬,再怎掏心掏肺地对他好都是徒劳,为摆脱他竟然连皇后抛出钩子也要上。
齐轻舟就这轻易地答应下来连皇后都怀疑背后有诈,皮笑肉不笑道:“淮王可要说到做到,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女子名誉,不可儿戏。”
齐轻舟懒得接她话,趁着齐盛帝龙颜大悦,对最有话语权人道:“父皇,儿臣也有个请求。”
齐盛帝倒是很感兴趣:“噢?皇后人选可都出自哪家闺阁,说来朕听听。”
皇后微笑:“淮阴宁家嫡长女,盛京洛氏小女儿还有侯府有名才女三小姐,皇上可还满意?”
“个顶个儿金枝玉叶才貌双全,臣打算做个百花宴,请各家小姐都来宫中走动走动,甭管成不成,年轻人增进增进感情总是没错。”
“陛下觉得呢?”
齐盛帝愉悦道:“舟儿,你意下如何?”
殷淮心里忽而升起不好预感,心脏分分变冷。
齐盛帝:“舟儿何事?”
齐轻舟看着地面,尽最大力气忽视黏在他脊背上那道炽烈深沉如有实质目光,轻声道:“儿臣想回南书房。”
石激起千层浪。
齐盛帝意味深长目光在自己儿子和殷淮身上来回圈,齐轻舟面色无恙,殷淮气定神闲。
齐轻舟知道此时应该坚定利落地说不,只要他想,总有千万个理由拒绝。
可是,某瞬间,个危险念头闪过他脑海。
如果可以,他是说如果,能不能用这个机会来逃避、抵抗殷淮,殷淮近日越发强势专制,他快要受不。
反正只是见见,届时说没有看对眼就行,但现在,此刻,他确非常需要这个契机来缓口气,起码先出焰莲宫这个门。
殷淮听到齐轻舟朗声答道“儿臣没有意见”时候,呼吸都停顿秒,他缓缓侧目望过去,说话人像是故意避开他视线,低着头看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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