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眼皮阖上那瞬,帘子外双狐狸眼睛蓦然变得幽黑深沉,危险又亢奋。
文庙祭上随行之辈虽有东宫牙瓜,但也不真才实学青年才俊。
齐轻舟性子讨人喜欢,身份高贵却不摆架子,自然不少耿介之辈上来与其结交。
以前总被困在南书房三寸两亩地里,受李尚等人排斥孤立,旦尝到呼朋引伴滋味,他便有些乐不思蜀,三天两头不着宫里,今日约少年将军去骑射,明天和世家妙手斗棋。
那位在祁峰文庙里救过齐轻舟薛良自然也在其中。
齐轻舟点点头,过半秒突然醒过神来:“什?”
殷淮神色自若,重复道:“臣侍候您就寝。”
齐轻舟挠挠后脑勺:“睡觉不习惯用人伺候,也不用人守夜。”之前他在焰莲宫住也没有这个习惯,这个掌印是知道,不知道今日为什就突然提出来。
殷淮丰润红唇象征性地弯弯:“以后总要习惯。”
语气平常,话却没得商量。
那副看痴模样,嘴角微勾:“真这喜欢,那便留着吧。”
齐轻舟把夺过他手指,拢入掌中,握紧:“不用,过个眼瘾就行。”
殷淮挑眉道:“臣还以为殿下爱看。”
齐轻舟不好直盯着他唇,就捧着他手仔细看小会儿,打开料洗工具:“是爱看,可你这样去上朝,那群监吏又要说你仪容不端狐媚惑主。”
殷淮任由他捂着自己手摆弄:“臣不在乎。”
他本就是南边来世家子弟,品赏风味与齐轻舟志趣相投,颇为投意。
当值回来殷准这个月第五回没在餐桌见到人,面色很静,只是眼底有些幽沉。
他平时也不拘着齐轻舟自由,少年心性,正是精力旺盛、贪图新鲜时候,又是那样个鲜活飞扬不甘寂寞性子,殷淮平日也就提点他两句不可荒废功课。
可他越发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个宽容耐心好脾气人,心中那股想要时刻靠近他、占有他贪婪欲念仿若把熊熊焚烧烈火在对方离开
齐轻舟累天,也懒得仔细思量他这话往深里什意思,只是任他为自己脱下外衣,又用热水擦洗脸和手脚,钻进帐子里。
殷淮在帐子外面坐着,给他扇扇子,旁边放大块冷冰。
齐轻舟觉得不好意思,又不想让殷淮这辛苦:“掌印,你快去睡吧,不热。”
“嘘。”殷淮隔着帐子比比他唇,低低哑哑道:“殿下闭上眼。”
细长手指触碰到柔软嘴唇,两个人皆是阵细密微颤,齐轻舟听话地乖乖闭上眼睛。
“可就是不想给他们抓到你空子机会。”
殷淮从善如流:“那听殿下。”
齐轻舟回生二回熟,很快就将殷淮手指收拾干净,又凑得很近去卸他唇妆,两人呼吸不留神又交缠在起。
殷淮百依百顺,乖乖坐着任他摆弄。
收拾完齐轻舟已是哈欠连连,殷淮道:“殿下乏,臣侍候您就寝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