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轻舟想法很多,可说得出口只有句赖皮“不知道。”
又马上补充:“反正不当主子。”
殷淮看着他汪汪黑葡萄眼,像只敞开肚皮粘人小狗,被彻底取悦,轻柔抚摸他脸说:“好,不是主子,是臣——”
他喉咙里溢出声低沉笑:“爱徒。”
幽黄烛火映到齐轻舟表情言难尽脸庞,这答案他有点满意又有点不满意,想来想去没想明白,只好撇撇嘴,勉强妥协:“那就暂时这个吧。”
有时候齐轻舟真希望殷淮不是什司礼监掌印,不是东厂督主,不是京羽卫统领,不用去管刺客、管皇帝、管天管地,只属于他个人就好。
殷淮眉梢扬,知道齐轻舟是受惊才忽然这亲近自己,抱着他手捏下他腰:“殿下不也是大半夜来折腾臣。”
齐轻舟圆乎乎眼睛瞪:“跟他那能样吗?”
殷淮有些疲乏,但还是被逗笑,双手枕在脑后,歪着头,故意问:“噢?有何不样?”
“在臣眼里,都是主子。”
徐不知该不该拦,齐轻舟铁心要去:“你若是不放心,跟着过去亲眼看着本王进帐好吧?”
殷淮寝帐比皇后太子还讲究,密不透风,守门影卫看是齐轻舟也没拦。
齐轻舟进去时候殷淮已经躺在榻上,阖着眼,气息很静,唇瓣殷红,鸦黑羽睫,少攻击性,清贵艳绝,昏暗烛火在鎏金苏绣灯罩里燃着,影影幢幢。
齐轻舟凑近看会儿他脸,心里忽然情绪汹涌,难受委屈得不得,神差鬼使地掀开被面,悉悉索索爬上床。
手腕忽然被人拽,撞进温热怀抱,对上双深邃含笑凤眼。
意思是以后想到更好身份,他还要改。
殷淮又笑,那种有点无奈又有点纵容笑。
胀疼晚上
齐轻舟脸上娇憨轻松神色骤然凝住,眼神也充满少年锋锐,他放开两根上秒还紧紧环在殷淮脖子细长手臂,冷声问:“你说什?”
殷淮怔,说笑而已,没想到小皇子反应这大,伸手将人重新砸进自己怀里,抱着摸着,哄:“别恼,臣与殿下说笑。”
齐轻舟想挣起来,殷淮臂力和手劲太大,他被迫侧脸贴在对方胸膛上,好半天,才闷声纠正他:“不是你主子。”
殷淮胸腔震动声音无比清晰地传进齐轻舟耳膜,像很远钟声,又近在咫尺:“嗯。”
又问:“那是什?”
殷淮低低徐徐地开腔,声音压得沉,宛如在他耳边低语:“殿下做什?”
齐轻舟吊晚上心脏终于安全落回胸腔里,有些后怕,憋晚上隐忍不发忧心再也藏不住,索性赖皮地趴在他身上,双腿勾着他腰身,双手亦如藤蔓攀上脖子,呆呆地说:“你没睡着啊?”
殷淮好似轻笑声:“嗯,刚从陛下那儿回来。”
推推自己身上粘人小狗,没推动。
齐轻舟嘴角平,忿忿道:“他怎这晚还折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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