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寒冬腊雪刺冻进人骨子里:“殿下是非要跟臣作对吗?”
脸色苍白齐轻舟愣,那种淡淡冷香又逼近他鼻腔和脸庞,强势、冷漠、蛊惑人心。
殷淮怒斥:“为何就不能听话些?”
齐轻舟第次见他真生气,往常或笑或冷或讽,都不曾这样直接激动地表露过心里真实情绪。
他在殷淮怀里不自在地扭扭,长这大,还没有被谁用这种
“齐轻舟!”殷淮狭长狠厉眉眼肃,既吃惊又生气,头回大声呵斥他名字。
少年在朦胧夜色里,快速穿行于屋顶檐角,像只月光下轻盈敏捷鹭鸟。
这只白鹭疾走如飞,还寻出空隙回过头朝他笑笑,那得意笑容比天上圆汪汪月亮还要亮上几分,皎洁又闪耀,隔着重重夜雾都亮得殷淮眯眯眼睛。
齐轻舟确认火引熄灭便马上向殷淮飞去,眼看就要进入殷淮保护势力范围,个已经倒地杀手又忽然翻身跃起。
显然是群死士,死到临头绝地反击,繁复缭乱刀法快如闪电。
殷淮今天没带多少人出来,对方来势汹汹,瞧就是打听好他行程有备而来。
他仇家多,面对这种半路劫道暗杀早已游刃有余。
但今天来客显然不善,诡计多端,围障人眼法阵型,还有大量火药包和火铳,硬打起来殷淮不占任何优势。
他依旧气定神闲,脚尖点轿顶,闪过火球与暗箭,翻飞朱红阔袖在皎洁月色下夺目鲜明,如同株夜色中肆意盛放赤莲。
对方阵法是针对他练九莲宫术围,但他们不知道他为解身上冰蛊还练阳霄重影,阳气磁场比他们火力更猛烈,殷淮寻到突破口后不再恋战。
是冲着殷淮。
齐轻舟离那人更近,脚尖方向转,推开他。
“让开!”殷淮漆黑瞳仁寸寸放大,眉心狠狠皱起,点地凌空,朱红宽袖扬,于呼啸夜风中猎猎作响,掌解决那杀手。
但对方那拼死反杀刀还是刺在齐轻舟小腿肚子上,伤口深,汩汩血水像开在夜间艳丽、腥甜花。
七零八落杀手迅速撤退,殷淮奔过去将齐轻舟把抱起来,动作极致温柔,半张艳绝侧脸却冷若寒霜,在玉色月光下更显鬼魅疏离,眼底闪过阴厉。‘
对方却紧咬不放,讨不着好也要玉石俱焚。
个黑衣杀手头子掏出节子重型火药引向殷淮,这个和之前那些都不样,留着最后致命击用,即便殷淮练内力强大阳术也未必能抵住这火力,他拼尽全力点燃引子,谁料天幕之下,忽降人,趁其不备将他和殷淮阻断开来。
齐轻舟平日混江湖,自然也识得这不是般火雷子,当机立断用手里抱着大坛子酸梅汤哗啦下泼向那刺客,糊得那黑衣人脸黏腻,帽巾尽湿,整个人蒙在原地。
引子没烧完,火药没响便熄灭。
殷淮看清楚那个半路杀出人影那张脸时,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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