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臣就不爱听。”殷淮不为所动,双凤眼狭长而漂亮,神秘莫测却又勾魂摄魄,冷冷地弯弯嘴角:“那如此说来,七殿下贵为天家皇子,是圣上心尖上独份珍宠,又凭什被他人纵容走狗牙爪取笑图
殷淮肯为他说话他就已是感激不尽,万万没想过还给他这大处置权。
殷淮看他这副呆愣愣模样,眼中划过丝无奈,方才气势汹汹地还以为是只小豹子,没想到机会来就软成只小奶猫。
他身形又低半分,眼里带上点鼓励笑意,丰润漂亮唇角弯成个令人信任又依赖弧度,含着比恭敬更亲昵点哄诱:“殿下,太子说人随你处置,你想如何可与臣说说。”
齐亦风被气得眼角发红,这魔头分明是在偷换概念,他什时候说人随齐轻舟处置?
可迫于东厂*威,他又不得不吃这哑巴亏。
这黑说成白本事看得他目瞪口呆,连刚才委屈眼泪都不知不觉干涸。
不是,掌印他自己本人名声就不怎好,这时候反倒脸正气地斥责别人是不正不忠不诚乱臣贼子。
齐亦风被他咄咄逼人质问气得眉毛几斤拧成结,碍于他权势,忍气吞声咬紧牙关,字句问:“那督主是怎个意思?”
他浸*权力争夺多年,不得不敏感地注意到,殷淮这种折不撅高岭之花在别人面前都自称“本督”或“本宫”,只有在他那个傻不拉几皇弟面前才会称“臣”。
而这个世界上,另个还能让他称“臣”人便是圣上。
齐轻舟直直地望着他,眼里那种像小动物样纯净坦诚信赖让殷淮这种杀人如麻麻木不仁人都禁不住心里软,他细声道:“听掌印。”
殷淮低头看他,见他双清眸里慢慢都映着自己,信任又仰赖,仿佛找到庇护般,不由得哂,有些愉悦地正正身子。
面上却摆足姿态,垂下长睫,拢拢月白色大氅,眼底漫出几分森冷:“既然七殿下信任本督,那就劳烦太子殿下屈尊当众跟七殿下道个歉吧,另外——”
他眼皮翻,出言定令声音又是另种杀伐利落果断:“丞相公子李尚和董侍郎之子董吉,各百五十大板。”
徐亲自将两人拖出去,李尚嘴里还喊着“太子救命”,齐亦风身处议论之中,自身难保,眼角狰狞,咬牙道:“孤是太子,凭什给臣下道歉!”
殷淮到底是什意思?
齐亦风妒火中烧,齐轻舟这个傻傻呆呆只会吃喝玩乐草包凭什入殷淮这精明个人青眼。
殷淮这时候反而不急,院落月光洒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更显得镇定从容,神态讥诮宛如逗鼠之猫,带着说不出傲慢与漫不经心。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吹下茶面,又浅浅细酌口,待茶香回甘过后才转过头,微微俯身,姿态低半分,显得恭敬,温声问齐轻舟:“七殿下觉得呢?”
“啊?”齐轻舟被他忽然恭敬乱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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