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花费分钟接他个电话,宋清河都不愿意吗?
他跌坐在医院走廊上,用手抱着脑袋。
门内是他苦命、已经咽气母亲,而门外则是个抛弃他世界。
他该醒,他真该醒,犯贱也要有个限度,此刻已经到他极限。
他将手机关机,从医院里离开,回到自己住处将自己东西收拾好,找家酒店住下,然后给公司主管发去辞职邮件。
将宋清河送到宴会酒店后,徐淮便开车去医院,这段时间由于许未和宋清河事情,徐淮情绪十分低沉,害怕妈妈会担心,他有好几天没来医院。
之前妈妈病情已经稳定,他还在设想着,等妈妈病好,他就把妈妈带回故乡去,可他怎也不会想到,妈妈病情会突然急剧恶化,他赶到医院时,竟然只来得及见妈妈最后面。
他抱着妈妈尸体崩溃大哭,他不知道该怎办,绝望之中,他竟然想到宋清河。
宋清河不喜欢他,甚至厌恶他,这点他早就知道,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去依恋宋清河,绝望之中竟然想将个不喜欢自己人当作救命稻草。
他坐在医院走廊上给宋清河打电话。
紧手机,嘲讽地冷笑,“花钱找鸭子都比你玩起来带劲,你凭什跟两清?嗯?”
“可也没逼你给钱,是你自愿给,”徐淮叹口气,“知道自己不如鸭子,但至少比鸭子干净,这多年也没让宋总染上病,不是?”
徐淮似乎是累,不想跟他再多做纠缠,“妈妈已经去世,也没有什再留在北京必要,今晚就会离开,接这个电话,就是想和你告个别,挂。”
“你敢!!”宋清河捏住手机怒吼。
然而不等宋清河再开口,徐淮就已经将电话挂断。
三天之后,他
通,两通,三通
“接电话啊,接电话啊,宋清河,你就当可怜可怜,接次电话吧”
他边哭边默默哀求。
然而他连给宋清河打十通电话,宋清河通都没有接。
他知道今天是宋清河跟许未大日子,杨成立那个项目还是他遍遍亲力亲为跑下来,他原本也没指望宋清河能多看自己眼,可到此刻他才突然意识到,那句“为他人作嫁衣裳”到底是种什样心境。
宋清河再打过去,已经打不通。
抬起手,宋清河愤怒地将手机摔到车厢里,气喘吁吁地瞪着老于说:“去机场,现在就去!”
“好,好。”老于大气不敢喘,连忙启动车子。
当天晚上宋清河孤身人乘坐最快航班飞去贵州,而另边,徐淮却并没有离开北京。
他之所以跟宋清河说自己今晚就会离开,是害怕宋清河会不依不饶地找自己,虽然他知道可能性不大,但宋清河那个人最讨厌别人忤逆自己,他没有跟宋清河商量就提出辞职,宋清河定会生气,生气就必然要找他出气,但他现在,却是点都不想再见到宋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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