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侍忙道:“殿下说是要出宫去玩,进王府,人却不见,奴婢们在府里边找圈都不见人影,回宫来寻,却得知殿下根本没回来……”
秦王晋王逐渐长大,也快到要娶王妃时候,各自王府都是早就建好,不时去走走,也不奇怪。
乔毓听得蹙眉,倒不像皇帝想那担心,扭头看看丈夫,低声道:“——那混账东西,不会是偷偷跟楼船起出海吧?”
皇帝目光微亮:“还真有可能!”
这回,还真叫乔毓给猜到,内侍在晋王书房里找到他留下信,信上说他在长安呆腻,想去看看海外风光,怕爹娘不同意,就偷偷溜走。
倒也是这个理儿。
乔毓莞尔笑,也没再追问什,又跟他寒暄几句,方才起身回宫,叫尚宫局和内侍省帮着参谋,务必要将这场婚事办体面。
九月时候,被晾良久倭国使臣终于被鸿胪寺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三层高楼船载着他们,入海杨帆,路往倭国去,倭国使臣们不觉得荣耀,只觉得胆战心惊。
大唐这是想做什,去采风吗?
鬼才信呢!
柱。”
“当年进京之时,何等苍凉,亏得遇上二位哥哥,”赵德言知她有孕,饮不得酒,只以白水相敬:“千恩万谢,都在这里边儿!”
乔毓笑着饮口水,却又想起远在北方苏怀信来:“只是不知铁柱几时回来。”
“想是快,”赵德言就是从东突厥那儿回来,自然知道那边进行到哪儿:“归京时,战事扫尾基本结束,只是圣上另有吩咐……”
说到此处,他压低声音,这才继续道:“叫人将突厥降卒押解到北境铁矿那儿去,叫去帮着开采,想来还要安置些时日。”
“这个混账,简直糊涂!”皇帝骂道:“真跟咱们说,
对于开发倭国这事儿,皇帝摩拳擦掌已久,在乔毓那儿,也不是个新鲜事,听人提提,便略过去,哪知没过多久,就有内侍满面惊慌来太极殿送信。
“圣上,娘娘,晋王殿下不见!”
内侍们敢来说这句话,想是已经在宫内外找过,故而皇帝听,眉头就是跳,扭头见妻子同样显露出担忧来面孔,心头不禁升起三分怒意。
明知道皇后月份大,怎还专门喊出来给她听?若真惊胎,又该如何是好!
他心里暗怒这内侍糊涂,又忧心小儿子,握住乔毓手,以示安抚,忍气道:“怎回事?”
不得,上辈子吃夷狄无数亏李大郎,居然闷头干这件好事,真是被锤化啊。
乔毓有点感慨,又道:“婚期是什时候?也好看着准备。”
“快快,”赵德言提及此事,喜意盈目:“就在十月。”
“十月?”乔毓听得怔:“是不是太赶?”
“她心仪,中意她,们都不想再等下去,”赵德言坦然笑,道:“婚姻是们两个人事儿,只要们心满意足,为什要理会别人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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