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弓之民与冠带之室政治模式,都是自家老祖宗研究千百年传下来、适合自家国情,头脑热想要更改,想也知道会有什结果。
再则,突厥可没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他们更信奉自己拳头,想从他们嘴里夺食?做梦!
颉利可汗这改革,直就把突厥折腾乌烟瘴气,偏生天公不作美,去年冬天异常寒冷,冻死许多牛羊,今年开春,好些牧场都没能长出草来,更是雪上加霜,几层不利因素交叠在起,颉利可汗怎个焦头烂额得。
乔毓欣喜之余,又有些忧心:她虽知赵德言已经到突厥汗帐,却不知他现状如何,变法失败,显然已经触及到突厥贵族根基利益,他这个发起倡议汉人,不定会有什下场。
“别担心,颉利此人固执非常,尤其又涉及到权柄,不会轻易松口,”皇帝知晓她心思,握住她手,轻声劝慰道:“突厥本部骑兵未损,底下部族即便有异心,也不敢贸然动手。”
他换吗?惺惺作态,假慈悲!”
“今日朝议,也是这说,”皇帝有些得意向她眨下眼,道:“那几人当场就哑。”
乔毓把地瓜送过去,叫他吃口,又赞道:“干得漂亮!”
这两口子有搭没搭说着话,就见高庸捧着文书从外边儿近来,低声回禀道:“圣上,北边有人送信回来。”
乔毓近来忙碌,韩国夫人也不清闲,报纸作为大唐新兴事物之,已经渐渐为士林接受,她还惦记着最开始设想,拨款往长安之外繁荣城市去设置分部,既是开拓市场,也是收揽情报,作为长安双眼睛,代天子寻牧四方。
乔毓也只能这想,轻叹口气,又道:“赵德言立下这等大功,圣上届时如何赏他?”
皇帝仔细思量片刻,微微笑:“他确是可造之材,也确功高,便以燕云十六州燕字封侯,如何?”
“燕侯?”乔毓念遍,欣然赞道:“这个封号好!”
两人这说着,也就把这事儿给定下来,四月底时候,女学正式开课,乔毓担个荣誉理事长名头,但平日里是不管事。
——
直面东突厥北方朔州,虽然算不上繁荣之地,但是因为地域特殊,同样也被设置分部,源源不断传递讯息回京。
皇帝将那份文书展开,目光扫,原本有些蹙起眉头便舒展开来。
乔毓见状便知是好消息,凑过去瞅眼,禁不住笑:“画虎不成反类犬,颉利要抓瞎。”
大唐是集权国家,君主令,天下景从,与突厥这样游牧部族组成国家截然不同,颉利可汗手下诸可汗时常对汗帐发出命令阳奉阴违,上交牛羊金银也往往不足量,两下里这对比,自然对大唐集权政治极为歆羡。
人闲下来,那就爱寻思事儿,大唐这会儿忙着发展生产,扩充军备,颉利可汗都快闲出屁来,被赵德言撺掇,就在国内风风火火掀起改革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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