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顺势道:“也愿天下女郎都如你这般聪慧知礼,通晓道义……”
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孔蕴便闻弦音而知雅意,跪地请道:“现下地方广建学府,收纳幼童,中央又扩建太学,广收门徒,夫人何不在长安开设女学,也叫女郎们有求学之地?”
“你不说,还真没想到这儿,”乔毓假惺惺说句,不等别人吭声,便道:“
乔毓轻轻颔首,又道:“抬起头来。”
赵杳娘闻声抬头,露出张娴静秀美面庞来,两颊微丰,杏眼温柔,气度沉静端庄。
乔毓没先叫她来,也是想看看她是否耐得住性子,现下见她不急不躁,温和从容,心下便添三分喜欢,笑着问道:“在家可念书吗?”
赵杳娘温声道:“跟父亲习字,略微念过几本。”
乔毓道:“都有哪些呢?”
皇帝便搂着她,又是口亲过去:“现在甜不甜?”
“去,仔细弄乱头发,”乔毓把他扒拉开,又笑着向立夏道:“如平时那般妆扮,略微再华丽几分即可。”
过个年,乔毓身份基本上也无人不知,她也不含蓄,到地方,便大喇喇往上首去落座,底下命妇们见昭和公主笑嘻嘻坐在她身边,白露、立夏等几个明德皇后用惯女官侍立在侧,便知道传言非虚,言行间更见恭谨谦和。
既是广邀命妇,乔家人自然也会来,乔毓先请常山王妃和两位嫂嫂来说话,又叫人将孔蕴叫到身边来,以示亲近。
说起来,孔蕴年纪倒与秦王相当,品性也颇出众,乔老夫人曾悄悄问过,要不要将这两人撮合成对儿。
赵杳娘道:“四书五经都是看过,先贤们著作也略有涉猎……”
乔毓又问几句,赵杳娘答之有据,她笑意愈深,赞道:“你父母开明,你也聪慧,这是好事,真心疼女儿父母,不是娇惯她,也不是任取任求,而是叫她读书知礼,充盈自身,既能得丈夫敬重,又能教导儿女。”
“皇太子膝下空虚,将来有儿息,忙于政务之余,怕也不像你样有那多时间顾看,这时候,母亲言传身教便十分要紧。”
“来日必要好生教导皇孙,”她叫白露将早先备下那几卷古书赐给赵杳娘,勉励道:“今日将这席话说给你,你来日也要将这席话说给皇孙妃,慎之,勉之!”
赵杳娘被这席话触动,不禁动容,忙跪地谢恩:“是,臣女谨记在心,永不敢忘。”
乔毓也有所意动,私下里问孔蕴句,却被她婉拒。
“还有很多事情想做,暂时并不想考虑儿女私情,”她歉然施礼,道:“秦国夫人恕罪。”
乔毓心下实在惋惜,却也不会强求,笑着宽慰她几句,就此作罢。
先后跟亲朋好友叙过话之后,乔毓似乎想起正经事来,微微抬声,笑道:“皇太子妃何在?近前来叫看看。”
赵杳娘恭谨应声,起身到席前,屈膝见礼,垂首道:“秦国夫人安。婚仪未行,不敢当皇太子妃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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