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察觉出不对劲儿,悄声问乔毓:“四娘跟圣上吵架?”
皇帝赶忙竖着耳朵偷听。
“没有啊,”乔毓道:“不还是老样子吗。”
白露跟立夏交换个眼色,却也没多说,见她洗完脸,便递巾帕过去,乔毓随手擦几下,又往窗前去梳妆。
皇帝挥挥手,将其余人打发下去,自己又挨挨蹭蹭挪过去,道:“还生气呢?”
皇帝有点委屈:“说他们什?你直接噎过来这多话。”
乔毓也不乐意:“这不是你先说起来吗?总不能只准你说他们不亲近你,不准说事出有因吧?”
皇帝盯着她看会儿,忽然灰心丧气起来,翻个身背对着她,道:“是是是,儿子都是你贴心小棉袄,又乖又体贴,是外人,不讨喜,行吧?”
……这幽怨控诉。
乔毓额头开出朵十字小花来,脚踹在他屁股上:“有话你就好好说,别阴阳怪气。”
,不像是在征询意见,倒像是专程想找个人说说话。
乔毓听得莞尔,道:“还有呢?”
皇帝道:“吐谷浑被打下来,要怎处置,却还是个问题,朝臣们商议之后,决定叫驻军屯田,再将关中土地缺少农户们外迁。”
乔毓道:“有人愿意去吗?”
“怎没有?”皇帝道:“成年男子授田百亩,妇人授田六十亩,每十户人共用头牛,三年免征田赋,总会有人愿意去。”
“没有,”乔毓看他眼,下巴抬得老高:“想好儿子们呢。”
皇帝忍不住笑开,不是笑她,而是笑自己。
把年纪人,怎还未这点事闹起脾气来。
“对不住,是不好,”他扶住她肩,轻轻摇晃下:“大锤,阿毓,乔文琬?你别生气啦!”
乔毓从镜
皇帝给踹个趔趄,险些栽到床下去,扭过头去道:“你怎背后伤人?”
乔毓哼声,却懒得再搭理他,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合上眼睡。
皇帝也不高兴,被子往身上盖,就这睡下。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呢,乔毓就醒,睁开眼瞧,就见皇帝早就醒,正静静看着她,见她望过来,不轻不重哼声,翻个身,平躺回去。
乔毓也不惯他这些毛病,坐起身来,越过他去穿衣衫,又招呼人入内洗漱。
乔毓笑着赞句:“百姓安乐,四方来潮,盛世之始也。”
“阿毓,你回来,可真是好,”皇帝伸手过去抚抚她面颊,低声道:“你走,连个说话知心人都没有。”
乔毓道:“你还有那多心腹之臣,也还有孩子们在呢。”
“这不样,”皇帝叹口气,道:“君臣与夫妻,怎能相提并论?咱们有四个孩子,你走,小两个还须得宽慰,大两个倒是大,却不甚亲近……”
乔毓听不得他说儿子,轻轻踹脚过去,道:“还不是因为你陪得少?你有你难处,孩子们也有孩子们想法,互相体谅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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