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不做声,只温柔看着她,由着她发完脾气,这才伸臂将人搂住,埋脸在她发间。
乔大锤冷漠道:“别以为你这卖萌,就不生气!”
皇帝听得笑下,低下头去,亲吻她耳畔,略顿顿,声音低不可闻道:“今天心情很不好。”
乔毓抬头瞅他眼,惹得头顶呆毛翘,她闷闷哼声,搂着他躺下去,催促道:“睡吧睡吧,别愁眉苦脸,天底下没有锤子解决不事情。”
皇帝心绪好些,低声问她:“要是锤子不行呢?”
皇帝擦擦额头不知何时冒出冷汗,问道:“什时候?”
内侍答道:“已经过三更。”
“三更天……”
皇帝心里乱糟糟,说不出是何滋味,却没有半分睡意。
内侍见他久久不语,微觉心慌,近前两步去看,却见他正对着外室那盏幽微灯火出神。
只眼,视而不见。可后世子孙呢?皇后诞育太子,宫嫔诞育庶子,旦诸王荣养京中,安知不会觊觎大位,有所谋划?在内有生母策应,在外有外家景从,诸皇子为夺位,必然各使手段,拉拢朝臣,朝局不知会乱成什样子!”
卫国公也道:“这法子固然有合理之处,却也催化皇太子与诸王矛盾。人心都是肉长,虽有嫡庶之分,但都是自己骨肉,储君与其余皇子们生纠葛,次两次话天子还能端平,但时日久,难保不会生出不满来,神器不稳,天下难安!”
皇帝也只是提出这个法子,不想迎头就被念叨通,摆摆手,无奈道:“先搁着吧,不提,不提!”
几人见状,也不好再说什,只得道:“喝酒,喝酒!”
因这席话,皇帝心里便不大安乐,跟几个老伙计喝大半宿酒,心里仍觉怅然。
乔毓道:“那就两锤子。”
“……你啊。”皇帝发出声轻柔喟叹。
乔毓又瞅他眼,忽然凑过脸去,在他唇
内侍心里有些不安,正想着去请内侍监来,却见皇帝忽然扯衣袍上身,三两下束好腰带,蹬上靴子,大步走出门去。
深秋夜风寒凉,直刮得人骨头发冷,皇帝扬鞭催马,直入崇仁坊,没心思等人去开正门,直接从侧门进卫国公府。
乔毓这会儿睡得正香,冷不丁听耳边儿传入什动静,下意识就摸出刀来。
“阿毓,”皇帝早知道她这秉性,信手搭住她手腕,低声道:“是。”
“你有毛病吗?!”乔大锤从睡梦中惊醒,怒道:“自己不睡觉,还不叫别人睡!”
战无不胜,无坚不摧皇帝,也感知到畏惧。
感情在权势面前,往往会脆弱如张白纸,他不敢想象来日自己几个儿子骨肉相残画面,却被太上皇那几句话所挑动,止不住去想。
个爹,个娘,再亲近不过啊!
这晚皇帝没能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宿,终于还是坐起身来,轻轻叹口气。
守夜内侍听见动静,忙道:“圣上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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