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被他反驳，却也不恼，仔细想
想，又笑道：“卫国公所言同样甚
“朕不想再听见这个糟污名字，”皇帝冷冷道：“斩立决！”
陈国公面色有些迟疑：“好叫圣上知道，昨夜宁国公被人从墙垣上打下去，伤腰脊，现下已经无法站起来……”
“瘫？瘫
好！”皇帝冷笑道：“先前那句话，你便当没听见，削去宁国公之爵，叫他这
瘫
辈子吧。”
陈国公应声“是”，又道：“那博亭侯府……”
皇帝想起此前乔大锤说过话，对孔家态度颇为复杂，看看左右心腹，道：“你们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发出来，更是忍无可忍，直接撕破脸。
五姓七望虽有声望，但毕竟也只是声望，皇帝非要这干，他们也无力反抗。
都说是铁打世家，流水皇朝，这话对，但也不对。
时下铁打世家，指是关陇贵族，八柱国与十二大将军后代，而不是五姓七望，枪杆子里出政权，别都是虚。
昨夜才刚刚有人造反，现下皇帝正震怒，这政令下达，也无人敢上疏进谏，迅速过中书门下二省，令人前去执行。
“孔家是面招牌，不能轻易倒下，”郑国公略经沉吟，道：“废黜博亭侯爵位，首恶处死，家眷流放，在分家中则优者，承嗣孔氏族。”
陈国公颔首道：“臣也是这个意思。”
皇帝久久没有言语，半晌，才道：“你们真觉得，孔家这面牌坊，还有继续传下去必要吗？”
“臣明白圣上意思，”郑国公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现在博亭侯，已经是近三十代，不该再享受祖上余荫。可孔家毕竟是孔家，天下读书人面旗帜，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对于大唐始终利大于弊，臣请圣上三思而后行。”
卫国公却道：“臣反倒觉得，只要君主贤名，百姓自然景从，何必要拉出这块牌坊来替自己背书？孔圣人有教无类，值得敬慕，但
们只需要敬慕这位圣哲，而不是他后世子孙。以尧之贤德，尤且有丹朱那样不肖儿子，更何况孔子？因为周武王英明神武，所以后来幽王昏庸，烽火戏诸侯，百姓也该视而不见，继续尊崇吗？”
附从作乱宗室，多半是亲近太上皇老人，还有些是想要伸手从万年拿好处，又被乔大锤打回去人，皇帝瞥眼名单，便没有再问，该削爵削爵，该流放流放，自有朝臣帮着参谋。
至于朝臣里边儿，却有两家格外扎眼，不是别人，正是宁国公府与博亭侯府。
“宁国公是昏头吗？”皇帝为此大发雷霆：“受着朕给勋爵，扭头造朕反？！”
陈国公已经去见过宁国公，眉头紧皱，隐约嫌恶：“李氏死后，宁国公似乎有些疯魔，还有……”
他顿顿，方才继续道：“叛逆招供，许二郎其实是被他们绑，原本是想用他来要挟宁国公，以其军中旧部谋逆，不想没来得及动手，宁国公便因李氏死而深怨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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