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
场有准备
仗，无论是对于皇帝，还是对于乔毓，都只是小菜碟，该吃吃，该睡睡，坐等敌人自入彀中。
如此过
两日，终于到卢夫人所说时候，乔毓安顿好家里，便换身轻便胡服，跟乔南道往郑家别院去。
正是傍晚时分，暮色沉沉，天边云彩都是或厚或薄乌色，倒像是要下雨样。
“今晚怕是有闹腾，”乔毓嘴里含着颗梅子，哼笑道：“这鬼气森森劲儿，什
牛鬼蛇神都要跑出来。”
皇太子看着他额头逐渐沁出冷汗来，哂然笑，吩咐道：“剥去他左谕德官爵，发配到岭南去吧。那儿瘴气天下闻名，想必能叫他清醒过来。”
姜东面色仓皇，忙求饶道：“臣何曾有过不轨之心？之所以坦诚直言，皆乃是为殿下计，望请殿下开恩！”
皇太子似笑非笑道：“真都是为孤打算？”
他指指跌坐在地，神情不安齐燕燕：“那这算是怎回事？孝期纳妾，传扬出去，御史们不把孤骂狗血淋头才怪。”
姜东知道他并非轻易蒙混之辈，忙道：“燕燕是臣堂姐女儿，现下齐家遭逢巨变，又只有这个女儿在，族亲虎视眈眈，实在没有好法子，才想叫她委身殿下，侍奉左右。”
他这话说云淡风轻，齐燕燕却瞬间体会到万箭穿心滋味，侍宴在侧左谕德姜东也随之变脸色。
“殿下，”齐燕燕有些艰难笑：“您是在跟妾身开玩笑吗？”
“开玩笑？你配吗？”皇太子看也不看她，信手将人推开，这才向姜东道：“左谕德。”
齐燕燕猝不及防，狼狈倒地，姜东心也跟被人踩脚似，不安提起来。
他起身施礼，谦恭道：“臣在。”
乔南低笑道：“小姑母不打算凑脚？”
齐燕燕也哭道：“妾身只求留在殿下身边做个侍婢，不敢求名分……”
“说倒是好听。”皇太子忍不住笑出来：“难道不是为试探孤心意，日后造反，推孤上去做世家傀儡？”
若说之前姜东与齐燕燕脸上还有几分血色，现下却是褪干干净净，只余惨白片，瑟缩半晌，方才艰难道：“臣，臣……”
“只你们两个人，是不敢做这种事，孤知道，但现在，孤也希望你能将自己知道和盘托出，”皇太子道：“毕竟，如果今天掉脑袋，即便明天是你们亲爹做皇帝，怕也于事无补。你们觉得呢？”
姜东与齐燕燕哪里还有别路可走，对视眼，颤声道：“但凭殿下吩咐。”
皇太子把玩着手里那只酒杯，道：“你知道今天是什日子吗？”
姜东心下忐忑，略顿顿，方才道：“十月初九。”
皇太子垂眼去看他，淡淡道：“那你还记不记得，孤还在孝中？”
姜东脸色乍变，慌乱道：“这，这……”
“枉你姜家也是诗书传世，竟连人伦之道都忘得干二净，还挑拨皇室骨肉亲情，妄图叫孤与兄弟生隙，孤看你是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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