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她倚在栏杆上，望着远处黑漆漆
密林，陷入
沉思。
郑家那边动静
直持续到深夜，方才暂且停歇，乔毓看着那边灯火盏盏熄灭，最终归于安寂，却仍没有半分睡意。
夜色到最深时候，那宅院里丝光都没有，像是座缩小版死城，她摇摇头，正待回去睡觉，耳畔却忽然听到丝幽微女人哭声。
“居然真有哭声？”乔毓笑起来：“有意思。”
跟人说这些？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长安就这
大地方，什事儿能瞒过去。他们只说是那几个姬妾阴魂作乱，叫郑彦石亡灵不安，卢氏也不甚安乐，这才叫人来做法，咱们家在边上，叫有个准备。”
听起来倒是无懈可击。
乔毓想想，又道：“昨天夜里
睡得香，什都没听见，护院们有发现异常吗？”
“那儿确实有点古怪，带着芳芳往那边去，它‘喵喵喵’叫，怎都不往那儿走。”乔静抱着自己养那只花狸猫，道：“护院中也有人说，昨夜听到女人哭声，低低，不甚真切……”
乔菀还小，头扎在卫国公夫人怀里，不敢出来：“这儿可真奇怪，要不，咱们回家吧？”
她这自语句，就听身后有人道：“郑家寻道士做法，搭几座土台，却没发现有人往来送土进去，总不能是拆东墙补西墙吧。”
乔毓回头看，就见来人正是乔南。
他显然也听到郑家传来哭声，俊秀脸色带着几分淡淡戏谑。
乔毓会意笑，活动下筋骨，道：“这种自己半夜不睡觉，还不叫别人睡觉东西，都需要来自他人铁锤……”
“郑家人这几个正主都不怕，咱们怕什？”卫国公夫人知道自家跟郑家瓜葛，再想起今日郑家人明里暗里，竟还说这事儿都是乔毓害事情，更不肯在对头面前露怯，抚着小女儿肩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
乔老夫人也道：“活着时候都没掀起浪来，死难道就行？不怕她！”
乔家男人硬气，女人也样，除去才六七岁乔菀，就没个怕，众人说笑会儿，用晚膳，便各自回房安歇。
乔毓总觉得自己忽视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她没有回房歇息，往庄园中最高亭台上去远眺郑家那边儿，便见那头灯火通明，火焰带着刺眼光芒，不时冒出头来，倒真像是在做法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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