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须得顾及宁国公情面,不好说太过直接,秦王却不在乎,直接把他脸皮掀。
宁国公面色涨红,讷讷半晌,终于低下头,道:“既然如此,便叫大郎分出去过吧……”
“既然是分家,那就分个清楚明白,免得日后再生波折。”
秦王顺水推舟道:“许樟说,你这国公之位是你戎马半生换来,你想给谁就给谁——他不要,这是他豁达,不代表他就应该将这爵位让给许二郎。宁国公,你也是人,你不妨扪心自问,这些年来,可对得起发妻长子?作为补偿,宁国公府分出五成家财给他,这不过分吧?”
宁国公听得有些迟疑,下意识扭头去看长子,却见他眼底遍是释然,只有解脱,却对许家和自己这个父亲毫无留恋之情,不知怎,竟觉有些歉疚。
声大哭,许二郎就跟受感染样,声音点儿都不比他亲娘小,宁国公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心疼说不出话来,过好会儿,才向秦王请罪道:“小儿无礼,冒犯殿下,望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宁国公府这点破事不是天两天,从宁国公抛弃发妻开始,直到册立许二郎为世子,前前后后折腾十多年。
乔妍不喜欢宁国公和李氏,她在时候,每年命妇朝拜与各类宫宴,都不许李氏列席,皇太子和秦王受母亲影响,自然也不喜欢。
寻常人被大佬厌恶,当然知道夹着尾巴做人,偏生李氏不是个安分,隔三差五就闹事,宁国公就跟中邪样,四处帮着擦屁股,这些劝和致歉软话,早就说箩筐。
秦王听得厌,既觉得这对中年狗男女令人作呕,又觉得许樟深陷泥潭可怜,这会儿既撞到头上,索性来个痛快:“宁国公,本王看你们家成日里鸡犬不宁,也是辛苦,今日便由本王与秦国夫人做主,主持分家,如何?”
他咳声,低声道:“这原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个屁!
你句话说出去,丢掉可都是真金白银,都是从儿子锅里边儿倒出去!
李氏听得心急,剜宁国公眼,喝道:“这怎行?!世子占大头才对,许樟凭什拿半儿?!”
宁国公闻言,便是阵瑟缩,面
宁国公神情中闪过抹诧异,踌躇几瞬,方才婉拒道:“父母皆在,哪有儿女分家道理,实在是不合规矩……”
“哦,原来宁国公这样注重规矩,”秦王心下嗤笑,漠然道:“那本王便上疏父皇,废黜许二郎世子之位,改立许樟。”
“这,”李氏哭声停滞几瞬,宁国公也面露讪讪,窘迫道:“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秦王冷笑道:“许樟是宁国公府嫡长子,律令明确规定世子人选,怎到最后,世子之位反倒落到许二郎头上?这可不合规矩!”
他扭头去看李氏,神情轻蔑:“国公愿意休妻,是你自己事情,但以妾为妻,却是触犯国法,更不必说李氏帮国公养好几个义子,着实叫许家添丁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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