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无礼!”孔蕴勒住马道:“这是秦国夫人。”
“什秦国夫人?们可不认识,”那几人认出她,不以为意笑:“孔家娘子又来啦?闭门羹吃不够,还是嫌前几日不够丢脸?”
孔蕴目光中显现出几分难堪,略顿顿,方才道:“无官无爵也便罢,秦国夫人却是正品诰命,安容你们胡言乱语!”
那几人面色戏谑,抬头瞧眼,正待开口,乔毓扬起鞭,带着劲风甩过去,只听空气中声脆响,那几人应声倒地。
孔蕴吓跳,定睛再看,便见那几人或抱肩或抚臂,初秋不甚厚重衣衫之下,皆已沁出血色。
日进斗金生意,在哪儿都是招人垂涎,毕竟,有谁会不喜欢那些黄橙橙小可爱呢。
“工部那边也很为难,”赶过去时候,孔蕴解释道:“大安宫差人去要工匠,他们没法拒绝,造纸法子工匠们都知道,也没法隐瞒,皇太子监国,忙不见人影,自然不好前去叨扰,即便他不忙,工部也不太敢去说这事……”
这事确是叫人膈应,但冷不丁叫外人瞧,还真没什问题。
万年这儿事情都是皇太子负责,造纸工坊自然也归他处理,做孙儿肉都吃,叫祖父喝口汤怎?
工部负责事情多去,总不可能为这些事将太上皇往死得罪,更不敢贸然将事情捅到皇太子面前去——爷孙俩真闹大,人家扣个离间天家骨肉帽子,还不是要工部出去背锅?
“叫主事过来,”乔毓居高临下看着他们,卷卷手中马鞭:“趁还想好好说话,咱们讲个清楚,他要是想端架子晾着……”
她没再说下去,声冷笑,就此停口。
那几人挨鞭子,就知道这人是不好惹,孔蕴这样弱质女流,他们还敢阴阳怪气挤兑几句,但真碰上硬茬子,却软比谁都快,匆忙跑到主事人那儿去告状,说是孔家那女郎带人来闹事。
主事人姓赵,是章太后乳母儿子,闻言眉头大皱,冷笑道:“工部都不说什,她孔蕴凭什到这儿说三道四?太上皇毕竟是太上皇,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来攀咬!”
说完,便不容置喙将那几人赶出去:“瞧
乔毓也想得通其中关窍,禁不住轻叹口气,又问道:“太上皇不是中风吗,哪还有精力做这些事?”
“那边人出自大安宫,却不定是太上皇本人吩咐,”孔蕴摇头苦笑,道:“章太后、庐陵长公主、荆王、还有其余几位业已出嫁长公主都掺和这事,以他们身份而言,跟太上皇亲自参与此事又有什分别呢。”
“原来如此。”乔毓神情中浮现出几分冷意,点点头,不再多说,催马直往那工坊中去。
那里边儿也正热火朝天,来来往往工匠与穿插其中监工各司其职,俨然是个较万年稍小等工坊。
乔毓与孔蕴还没走近,便被戍守在外人拦下,呵斥道:“来者何人?军工重地,还不速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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