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没有唤他进来,乔毓更加不会理会,郑家心急如焚,快马送信入京,将这事传扬满城风雨,御史闻风而上,直接将魏玄和乔毓弹成筛子。
皇太子正监国,怎也不能坐视别人弹劾自己亲娘,又想着皇帝也在,却还是叫母亲这做,想来也是默许,二话没说,先把上疏御史驳斥回去,又写信往荥阳去,询问相关事宜。
“家哭,总比路哭要好,”魏玄听皇帝说此事,不禁叹道:“郑家仍有土地田亩,家中也有足够财物,总不至于过不下去,而荥阳百姓农户,却真真是民不聊生……”
行人在荥阳停留大半个月,这才心满意足出发,吩咐将那几百箱财物书籍送往长安,又往太原去。
之所以选择太原,是因为这地方盘踞着太原王氏,另个原因,却是因为皇帝与乔妍,便是在此处结缘,并且生下皇太子与秦王两个孩子。
乔毓跟蝗虫似将郑家蛀遍,终于心满意足走。
皇帝得到爱豆珍惜古卷,自然也说不出反对话来,至于魏玄,身为钦差之首,郑家事情做这漂亮,他得到好处才是三人中最多,更不会有所反对。
这伙儿强盗花几日功夫清点郑家金银器物与书籍字画,到最后,个个面带红光精神饱满。
乔大锤将最后整合出来名录翻几遍,意犹未尽道:“剩下那几家要还能这干就好……”
魏玄得郑家历代典籍,便如同老鼠掉进米缸,手不释卷,勉强抬下头,回应道:“郑家事儿都过去几天?另外那几家人必然已经听到风声,下次再去要债,要就咬咬牙还上,要就把值钱东西送走,叫你毛都捞不到根……”
皇帝想带着乔毓去那里走走,看看他们住过宅院,走走当初打马经过路径,重温旧梦。
有荥阳郑氏这个前车之鉴在,太原王氏听说魏玄与秦国夫人抵达太原,屁股底下就跟被塞炭似,再也坐不住,忙不迭叫人将家中孤本典籍藏起,连带着金银钱物也私下里藏起来大半儿。
都是世家高门,到底是个什尿性,真是不用想都知道,探子们回禀消息,皇帝几人也不觉得意外。
经逢乱世,魏晋南北朝时期政权更是屡次更迭,民间说铁打世家,流水皇朝,确是点错都没有。
也是因为这缘故,世家高门对于建立不过十来年大唐并无十分深切敬畏,甚至于还做着王与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岂会怕他们?”
乔毓自若道:“他们若肯个子儿都不少给钱,那便两全其美,若是不肯给钱,还悄悄把钱物藏起来,也有是法子对付他们,不信?那就走着瞧!”
皇帝跟魏玄自然相信她执行力,这话入耳,便齐齐笑。
……
郑家吃这大亏,说是叫人直接掘断根也没什不对,最开始时候,还打发人来求见魏玄和乔毓,到最后,却是郑彦昌撑着病体,亲自来门前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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