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人是不敢信。
他们要是信,从前郑彦石,不就白死?
“怎办?”郑彦昌面色沉沉,环视周,道:“刀都架在们脖子上,难道要坐以待毙?”
几个族老面面相觑,彼此对视眼,终于道:“家中尚有两千部曲,或可……”
郑彦石咬牙道:“凭借几千部曲造反,无非是以卵击石,能顶什用?不仅不能成事,还会落人口实!”
皇帝也有点唏嘘,想着昭和公主没看中林缙,又拉着乔大锤,给参详该找个什样驸马才行。
俩人许久话,直到临近午间,白露来催着用膳才停住。
“中秋过,咱们也该出发,”皇帝道:“从冀州到荥阳,相隔不算近,咱们也无需急迫,边走边看就是。”
魏玄也是这个意思,东榔头,西棒子,到底是不成气候,还是得有条不紊进行,施政时也有条理。
行人花七八日功夫,从冀州抵达荥阳,刚进州府,便令人去勘测土地,清查钱粮赋税,摆明车马,就是冲着郑家去。
,三娘比起她们,够叫人省心……”
他所说永嘉,便是太上皇永嘉长公主,早年便已出嫁,后来却又跟异母姐姐长广长公主儿子私通,驸马绿头顶能跑马,愤而杀死得叫自己姨丈*夫,也将这事儿掀个底朝天。
皇帝着人厚赐,宽慰驸马,却也没有对永嘉长公主加以苛责。
毕竟都姓李,别管亲近不亲近,终究是家人。
皇家公主在外受委屈,那肯定得管,给别人受委屈,那就道个歉,叫别人忍忍好。
几个族老听他这般言说,便知是早有计较:“
世家怎维系自己高高在上尊贵?
还不是建立在疯狂盘剥之上。
这些年来,他们侵占多少良田,买卖多少人口,又逃避多少赋税?
桩桩件件,都是经不起查。
魏玄来,乔大锤也来,对于郑家而言,就跟有个人提着四十米大刀在自家门口磨样,他说就是在这儿晒晒太阳,你敢信吗?
对于婆婆而言,儿媳妇再怎精明能干,指定也不如自家懒闺女瞧着顺眼,满天下都是样道理。
乔毓想起这事儿,不免有些感叹:“都说这世道对女人不好,那是因为没见过后世,这会儿公主高高在上,养个情夫都行,再过几代,都得帮着驸马纳妾养庶子,侍奉公婆。后代有个驸马跟公主乳母私通,事情闹大之后,公主还得去求情,因为这事被文官们盛赞贤淑……”
皇帝见多李唐长公主们剽悍,也致力于将自己心爱小女儿往剽悍方向培育,听到此处,禁不住有些怀疑:“皇帝不管吗?公主们也都能忍?”
昭和公主驸马要是敢闹出这出来,无须女儿动手,皇帝就能锤爆他狗头!
“皇帝想不想管不知道,反正是没管成,公主们能不能忍也不知道,反正到最后还是得忍,”乔毓禁不住叹口气,道:“居然有点庆幸,咱们淑质没生在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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