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年久失修,这不只是冀州,也是全天下问题,”魏玄正色道:“臣查过冀州府库账目,现下
魏玄看着他们身后仆从提着大包小包,发出阵冷笑。
“好,”皇帝拍拍乔大锤肩,失笑道:“阿毓你先进去,跟他说会儿话。”
乔毓笑着应声,与白露、立夏先进门。
魏玄梗着脖子,幅还在生气模样,皇帝忍俊不禁道:“别气,朕有分寸。”
魏玄与他相交多年,颇为解,闻言面色好看些,语气也和缓下来:“冀州豪强大族,便以乔家冀州房与臣族亲、本地陈家、郑家、张家为主,近年来这几家彼此通婚,更是拧成股绳,长安委派官吏到此任职,往往都要先往这几家拜会,否则,底下人便会推诿公事,阳奉阴违,冀州低阶官吏任用,往往也要经过这几家手……”
魏玄在这种如同能凝成实质恋爱酸臭味中,度过他有生以来最为艰难半个月,直到抵达冀州,方才得到解放。
乔毓是第次到这儿来,风物特产都不解,看什都觉得新鲜,眼睛都快忙不过来。
相较于她,皇帝戎马多年,其中几次到过这地方,又因为打算带乔大锤到这儿来散心,早早就找人探看,哪儿有好玩儿好吃,都是清清楚楚。
抵达冀州第天,两人便出去逛大半日,直到暮色苍茫,方才意犹未尽回府,身后侍从拎着大包小包,恨不能进化出二十只手出来。
魏玄忙整日,腰酸背痛,眼睛发花,颤颤巍巍走出州郡府邸,就见那两人笑容满面、意气风发回来,身上粉红泡泡点都没少,反而更多,颗心就好像是在油炸过样,风吹,就噼里啪啦变成碎片,四散在空气中。
皇帝对此并不觉得意外。
士族之间彼此勾结,盘根交错,最终将触手伸到仕途官场,乃至于官官相护,把控方,这是任何时候都难以避免事情,无非就是程度高低,以及局势是否已经到糜烂地步而已。
人活在世间,谁没有个亲朋好友,真求上门,哪里能不加以帮扶?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是自古以来道理。
“田税如何,商税如何?”皇帝大步走进内室,往椅上落座,询问道:“冀州府内有多少石粮食,库房内有多少余钱,水利、城墙、直道,可是年年维修吗?”
皇帝就跟没看见这个人样,越过他进门,还体贴帮乔大锤掀门帘。
乔毓良心未泯,拉住皇帝,向魏玄不好意思道:“你看这事儿闹,可真是……哪里用得着们,你就说话。”
“……”魏玄委屈像个二百斤孩子,憋半天,终于怒道:“不干!你们都不急,急什?!好像这天下是样!”
乔毓更不好意思,连忙道:“这不是第次到这儿吗?们就想着四处走走看看,解民生与百姓疾苦,接下来才好对症下药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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