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听他说在理,禁不住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是啊,”皇帝面有感慨,道:“那们明天就走?免得他心有依仗,没办法静下心来做事。”
乔毓深以为然:“好。”
“……”乔大锤不好意思低下头:“他打不过。”
皇帝帮她正正那顶草帽,忽然道:“陪你起去,好不好?”
乔毓吃惊:“啊?你怎走得开?”
皇帝站起身来,瞧眼屋外杨树下正跟秦王说话皇太子,道:“不是有阿琰吗?已经跟他说好,到时候,就叫皇太子监国。”
乔毓被糊弄住:“真吗?”
黑,原本偏白面颊,已经变成浅浅麦色。
盛夏阳光将她骨子里所镌刻着生命力尽数展露出来,目光明亮,眼神锋锐,不知怎,就叫人想起怎也除不尽旺盛野草。
“有件事情想要同你商量。”正是清晨,太阳却已经热起来,皇帝手里提着顶草帽,抬手扣在乔毓头上,道:“咱们找个地方说说话?”
乔毓应声:“好。”
“魏玄受令巡视天下,裁减冗官事,你应该也知道,”皇帝掀开仆从们送来茶盏,便见里边儿装不是茶水,而是白水,不禁失笑,饮口后,道:“他想将冀州作为第站,也同朕讲,希望能带你过去。”
“真,”皇帝笑,到窗边去,向皇太子遥遥招手:“阿琰,朕若不在长安,你能叫父皇安心吗?”
皇太子隔得老远,压根儿没听见父亲说什,只是见他这样热情招手,总不好冷漠以待,同样摆摆手,算是应答。
皇帝扭过头去,向乔毓道:“你看,他早就知道。”
乔大锤还有点犹豫:“万年事情就够多,再要监国,仔细累到这孩子……”
“他又不是小孩子,总要长大,”皇帝语重心长道:“要想叫他独当面,就不能事事都替他考虑周全。这次离京,也是为锻炼他。”
“?不行不行!”乔毓赶忙摇头:“万年这儿事还不够多吗?分身乏术,哪里顾得过来。”
“再则,”乔大锤谦逊道:“即便去,也帮不上什……”
皇帝意味深长看着她,道:“别妄自菲薄。”
“……”乔大锤给噎下,又垂头丧气道:“没人看着,会惹事。”
皇帝忍笑道:“不是有魏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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