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恨得心头滴血,丝毫不曾心软,又是脚,踢过去。
最后,还是纪老夫人身边嬷嬷看不下去,近前去拉住他,劝道:“侯爷,七娘孩子,怕是保不住……”
“保不住?好,好好好!”平阳侯这才停下动作,神态疯狂,咬着牙,恶狠狠笑道:“野种没,真是天大好事,当浮大白!”
那嬷嬷见他如此,着实不安,正待劝着进屋去歇歇,却听那笑声戛然而止,平阳侯面色骤然转白,吐出口血来,倒地不起。
这回,平阳侯府是真乱成锅粥。
这个贱人竟敢如此欺瞒、戏耍他!
更叫人恼怒痛恨是,他居然因为个别人野种,生生跟妻子分离,与乔家交恶,脑袋上还背个孝期失礼帽子!
这切切,都是眼前这个贱人害!
平阳侯五脏六腑里边儿似乎有把火在烧,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种名为怒气情绪,若非还残存着最后丝理智,他几乎想脚将笼子踹开,生撕面前这个不知廉耻贱人!
七娘见他如此,也是惊惧不已,流着泪哀求道:“表哥,知错,以后好好服侍你,将功补过,好不好?至于从前那个人,早就忘……”
有人重视。
她恨得牙痒,却也无计可施,这事真闹大,男人也远比女人占便宜。
她眼珠子转转,就将心思转到平阳侯身上。
纪老夫人想抱孙子,想都快发疯,每每回到娘家,都在跟人抱怨,说儿媳妇占着窝不下蛋,她到死都合不上眼。
倘若这孩子父亲是平阳侯,作为侯府里边儿唯子嗣,岂不是板上钉钉世子,将来侯爵继承人?
平阳侯看着她这副柔弱秀美面庞,心里不觉可爱可怜,却只有恶心与憎恨。
想到自己明天可能面对弹劾,飘然远去妻子,以及很可能不会再存在平阳侯府,平阳侯便觉喉咙腥甜,怒几乎要吐出血来,仅存那点儿理智,都灰飞烟灭。
那笼子缝隙不大,但也不小,平阳侯抬起脚,重重踢在七娘肚子上,后者惨呼声,捂着肚子,在笼子里艰难翻滚起来。
平阳侯尤且不觉解恨,又是几脚,恶狠狠踹过去。
七娘本就是弱质女郎,哪里禁得起这种苦楚,连声哀叫,不住地求饶,红色鲜血顺着她大腿流出,染湿浅碧色罗裙。
更别说纪老夫人是自己姑母,又盼孙心切,必然愿意成全自己。
平阳侯已经有正妻,自己真过去,也只能做妾,这确有点丢脸,但作为侯府里唯子嗣生母,她希望在未来。
至于韩国夫人,即便占正妻名头,儿子却是自己,真到以后,还要在自己手底下讨生活呢!
七娘这想着,便开始接近讨好纪老夫人,隐晦透露出自己爱慕平阳侯心思之后,二人拍即合。
平阳侯静静听她将这些说出来,最开始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等听到最后,却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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