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真可怜,七娘最无辜,可你怎不想想,她自己不要脸,跑到床上去,勾引丈夫,她算个什东西?!说出来都嫌脏嘴!”
“还有你,”韩国夫人垂眼看着他,道:“你跟她成好事,你是男人,她是女人,你觉得自己占她便宜,你愧疚,你想补偿,可是——你有付出过任何东西吗?”
“暗地里被人塞口屎,还无所知人,是;将来你把孩子抱回来,帮你养孩子人,是;要是认这个孩子,将来把他拉扯大,娶妻生子,劳心劳力人,还是!”
她骤然抬高声音,冷冷道:“你做孽,为什都要来还?你有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吗?没有!你凭空添个儿子,养个外室,还把哄得跟个傻子样团团转!除去虚伪而无用歉疚,你什都没有付出!纪明,你跟那个叫七娘玩意儿样下贱,样叫恶心!”
这话说又快又狠,真是比刀子还锋利,平阳侯脸上最后丝血色也褪去,惨淡笑,道:“是对不住你,你怎说,都认……”
咐女婢道:“去把屋里东西收拾出来,床褥都不要,连同那架床,起拖出来烧!”
平阳侯心头痛,再次拉住她手,恳切道:“三娘,真是只有那次,你再怎罚,都没有二话,只是别气坏身子……”
“你滚开!”韩国夫人抬腿,毫不留情将他踹开:“现在看见你这个人,就觉得恶心!”
平阳侯心头刺痛,嘴唇动动,却没说出话来。
“纪明,到这地步,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韩国夫人深吸口气,指着不远处七娘,道:“你告诉,这个被你养在外边儿女人,是怎回事。”
“不关表哥事,”七娘闻言,瞬间痛哭出声,膝行近前,哀求道:“夫人,都是错,你打、骂吧,不怨他。”
“让你说话吗?”韩国夫人斜她眼,冷哼道:“你算什东西!”
“是自甘下贱,可是真不怨表哥,”七娘眼眶含泪,连连叩首:“不奢求名分,也不求别,这孩子出生之后,也会养在夫人膝下,只求夫人发发慈悲,给个容身之处,能活命便可……”
韩国夫人面色松动几分:“你真这想?有个地方住,
平阳侯看着她,目光悲哀,道:“那日醒来,见不是你,也吓跳,可七娘已经……没法不管她,只好找个地方,先把她安置起来,谁知就那次,她就有……”
韩国夫人漠然看着他,道:“那之后呢?如果没有发现,你打算怎办?”
“七娘她,她毕竟已经跟……不能不管她,”平阳侯低声道:“就去看过她三次,等孩子生下来,再抱回府里,为她寻个好人家嫁便是。”
“纪明,”韩国夫人定定看着他,字字重复道:“你真叫觉得恶心。听清楚吗?恶、心!”
这话说直白,也最扎人心,平阳侯面白如纸,有些惨淡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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