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亭侯脸色不太好看,想起跟在秦国夫人身边女儿,面色更差,冷哼声,扭过头去,没有做声。
韩国夫人已经有些醉,乔毓问宫人要盏醒酒汤,打算喂她喝下,哪知醒酒汤还没来,她便睡下。
乔毓守在堂妹身边,听殿中朝臣们议事说笑,面色平静,心绪却有些乱。
李泓他把事情闹得这大,半点儿情面也不给那些人留,是想为她出口气吗?
她这
张御史叹口气,看着妻子和儿子,目光却逐渐柔和下去。
“好,”他低声道:“改就是。”
十余人被赶出去,连带着家眷起,远离长安这座华美恢弘舞台,也带给其余人无限唏嘘。
留下人你看看,看看你,瞧着骤然空置下来十来个位置,禁不住打个冷战。
皇帝似乎没察觉到殿中冷下来气氛,言笑间给那十来个空置出来官位上添新人,*员们离席谢恩,同僚举杯助兴,气氛重又热切起来。
若罔闻,催促道:“还不快些动手,再请他们出宫!”
内侍们闻言近前,在这些人呼天抢地惨淡声中剥去他们官服,又将人架着,就此离开此处。
既是宫宴,自然有女眷在,丈夫身上官职没,妻子、母亲身上诰命自然也随之消失。
皇帝还没有那变态,在这儿脱女人衣裳,只是照旧赶出去,叫跟他们儿子、丈夫做伴儿去。
闹这出大戏,这些人从此以后,怕是再也没法儿在长安立足,但凡是碰上个今天在殿上,都得掩面遁走。
至于早先离席那些人,已经没有人会去在乎。
“走才好呢,那群王八蛋,整天嘚吧嘚,没个好玩意儿,”韩国夫人喝不算少,已经有些醉,拉着乔毓,诉苦道:“就最开始说话那人,还曾经上疏弹劾过夫君,你知道是为什吗?”
乔毓还真不知道这事儿,好奇道:“为什?”
“他说,没有儿子还不纳妾人,应该削官问罪,因为他们不孝,断祖宗血脉,”韩国夫人冷笑道:“呸!从古到今,哪有没断过血脉?秦始皇后人,都不知道哪儿去!”
不远处有人往这边儿看,韩国夫人察觉到,顺势望过去,假笑道:“哦,把博亭侯给忘,他们家传还挺久,别人家养个王八,最后都是王八送他们走,也只有博亭侯家,能把王八送走……”
乔毓从前也见过那些人,只是不甚熟悉,韩国夫人便个个为她介绍,听说是前几日疯狂弹劾她那几个混蛋,忍不住连声叫好。
幸免于难张御史见昔日同僚落得这下场,着实唏嘘,还有些后怕。
张三郎哼道:“阿爹,你得好好谢,不然,今儿被叉走人里边儿,指定还有你。”
张御史瞪儿子眼,没等说话,就被张夫人瞪回去。
她心有余悸道:“你瞅他干什?他说错吗?你记得改改那副臭脾气,不然,咱们干脆拍两散,带着儿子过!免得整天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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