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乔毓眉宇间显露出几分不解,看着她道:“那是什?”
“那是种很罕见蛊虫,”皇帝面色同样有些惨淡,紧紧盯着她,道:“能生死人,肉白骨,你或许曾经服用过,所以……”
“哦,怪不得。”
乔毓道:“皇帝这样袒护,皇太子他们也对这好。乔妍辞世第二天,二娘在村前河边捡到。有个称呼叫大锤,乔妍也有个称呼叫大锤……”
“原来,”她喃喃道:“已经死啊。”
乔毓似乎没听见他说话,无知无觉道:“法慧大师,说什?”
即便是在最困难时候,皇帝也不曾承受过这种胆战心惊,他强忍住心中哀戚与担忧,软声道:“你太累,先去歇歇,不要将自己逼得太紧……”
乔毓坚持问道:“他说什?”
皇帝实在没有法子,对上她此刻近乎空洞目光,终于道:“他只说两句话,句是‘等’,另句是‘顺其自然’。”
乔毓久久没有说话。
怀疑,有惊惧,也有难以置信。
乔老夫人心中愈发难过,继续道:“年前时候,你忽然病,断断续续过几个月,都没有好迹象,原以为开春气候暖和,应该会缓和些,哪成想……”
她叹口气,又取帕子拭泪:“你过世第二日,梓宫中身体便消失不见,只留下串佛珠。这事来蹊跷,圣上伤怀之余,又觉不安,听闻法慧大德回京,又召他去问,最后却只得两句话。”
乔毓听她说到此处,便觉脑海中嗡嗡作响,似乎有千万个人在里边儿说话,头痛欲裂,热气最盛夏日午后,竟觉得有点冷。
她不自觉打个寒颤,抱紧手臂,道:“什话?”
乔老夫人见她如此,心中惊恐更甚,正待近前去劝慰,却听她说话,声音越来越高:“不信。你们说这些,个字也不信。是乔毓,不是什乔妍,才十六岁,还活着,不是她!”
较之方才凝滞无言
乔老夫人与皇帝紧盯着她,更不敢贸然出声惊扰。
如此过良久,乔毓脸色始终没有转圜。
不知是想起什来,她眉头忽然跳下,道:“再后来,你便遇上。”
她目光左右飘忽,自语般道:“原来那个顾老太爷,是专程为而来。”
“是,们不放心你,专程请他来,”乔老夫人见她情绪似乎稳定下来,颗心却仍提在原处,试探着走近几步,慈爱道:“顾老太爷说,你能死而复生,是因为天元教镇教之宝,春秋。”
乔老夫人见她反应如此之大,心中又痛又悔,脸色也白。
难道,她还要再次看着女儿离去吗?
若不是因为她没忍住,同她说这些……
悔恨像是块巨石,重重将乔老夫人压住,她再也说不下去。
皇帝见这情状,也是难过,勉强叫自己镇定,温声道:“先不说,好不好?们并没有恶意,你先平复下自己心绪,再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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