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妍无所谓道：“那
就不磕
呗。”
说完，又向李忠文与姜宝艺举杯道：“两位将军，
路顺风啊。”
李忠文与姜宝艺笑着谢过她。
个月之后，前线传回这二人被俘
消息。
乔妍歪在躺椅上，笑差点断气，李琰带着弟弟站在边儿，用小手给娘亲揉肚子，外边儿谷雨便来回禀，道：“裴安自请出征，这会儿都出发。”
李昌这是头次出征，素日里舞文弄墨惯，对于军伍诸事，甚至没有最基本概念。
刘武周来势汹汹，陈军黄蛇岭，李昌令偏将赵康迎敌，却不考虑赵康麾下军力薄弱，无力对抗。
赵康几次向李昌陈情，反倒被李昌怒斥，以为其胆怯不敢出站，赵康愤而出军，直投刘武周，充当向导，当日攻陷榆次，翌日抵达太原城下。
俩王四个二，李昌硬是四带二把出，乔妍还能说什
呢。
把好牌打成这样，李开济脸上也过不去，连几天都阴着脸。
然叹口气。
……
李开济叫李昌到太原去征讨刘武周，无疑是主动帮着儿子作弊，只是谁也没想到，李昌会交出份零分答卷。
太原丢。
刘武周连克七城，现下已经兵临介休。
日光温煦，乔妍摸摸两个乖宝头，道：“赌五文钱，裴安也要吃败仗。”
她说点不错。
裴安率军驻扎介休城外灵石县，却被宋金刚切断水源，天气炎热，士卒饥渴难耐，裴安只得下令收拾营帐，换到临近水源地方去，不想刚动身，宋
这天晚上有家宴，乔妍心情大好，衣裙华美，发髻高挽，跟个花孔雀似，与李泓道往主院去吃饭。
李开济看着这夫妻俩便闹心，章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郑氏与裴氏更是低眉顺眼，句话都不说，知道是家宴，不知道还以为是奔丧呢。
李开济儿女不少，满满当当厅，裴安、李忠文等心腹也在，他强打着精神说笑几句，又令李忠文、姜宝艺驰援太原，明日便动身出发。
李泓知道他这是在摆脸色给自己看，示意并不是离自己便打不仗，却也不甚在意，帮妻子夹些她喜欢菜色，句话也没说。
乔妍不知从哪儿摸出把瓜子儿来，咔嚓咔嚓嗑啪啪响，李开济忍又忍，终于道：“二郎危在旦夕，更是心急如焚，乔氏你能不能严肃点？这种时候嗑什瓜子！”
乔妍知道最后结果时甚至忍不住想，假若抓头猪去征讨刘武周，结果会不会比李昌前去要好。
李昌是李开济与章夫人次子，也是他们宝贝疙瘩，唯恐被磕碰，别说是领军出征，早先天下大乱时候，都被留在最安稳大后方。
乔妍知道他受令自太原出军时，心里其实憋着气。
这几年里，李泓打多少硬仗，身上留多少刀疤，多少次死里求生，凭什李昌出门，就有人帮着把梯子架好，虫兽赶走，只等着伸手去摘果子？
可万万没想到，梯子都架好，他还能自己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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