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夫人等人逃离此处时，自然要将孙儿孙女带上，这会儿都聚在
起，神情惶恐，还有
抽抽搭搭哭
起来。
乔妍不至于将恨意发泄到孩子身上，但也没那
好心顾看她们儿女：“想想你们是怎对
阿琰，再想想可怜阿昱，你们哪里来逼脸叫为你们儿女着想？”
她冷笑声，道：“打！”
军士依令而行，将这三人按倒，提着行刑棍棒近前，高高举起之后，重重落下。
乔妍坐在摇椅上，问李琰：“怕吗？”
乔妍摆摆手，道：“挑把锋利点刀，送她们上路，痛苦还能少点。”
士卒应声，挑个刀法好近前，将将拔刀出鞘，章夫人已然强撑起身，到乔毓面前去，拼死克制住心中屈辱，低下高昂头。
郑氏与裴氏见有表率，心中暗松口气，到婆母身后去，同样向乔妍叩头。
乔妍要受三个，李琰也有三个，总共便是六个。
乔妍心满意足点点头，拉着儿子小手，道：“好生记着今日，你受用你祖母和叔母大礼，是要延年益寿。”
弟妹，你知道若是落到许翎手里，会有什下场吗？年前他攻打陈州，陈州都督蒋元誓死不降，城破之后，许翎下令屠城，又将蒋元妻女没为军妓。蒋元长女为保清白自尽，他下令将蒋氏衣衫除去，悬挂在蒋家门前示众。”
“不怕死，但死后遭受这种屈辱，真是比凌迟还叫人痛苦。而这，就是原本你们为准备命运。”
“蒋元只因坚守城池，妻女便遭到这等对待，夫君剿灭兴州军，生死大仇，你知道太原城破，许翎会怎对吗？”
乔妍伸手抚抚自己腹部，那里边儿已经空，但她仍旧能回忆起生产时异常痛苦：“阿昱，才七个月就被迫出生，身体弱可怜，这都是你们造孽。”
裴氏面色惨白，再说不出话来。
李琰从小胆子便大，不知是像父亲，还是像母亲，又或者是两人都像。
他摇头道：“是男子汉，不怕！”
“好！”乔妍道：“娘今天给你上这课很简单，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别人打你拳，起码你也要给他脚！”
李琰认真
李琰欣然道：“记住啦！”
章夫人几欲吐血，郑氏与裴氏也是如此，三人以手撑地，青葱似指甲都按断，可见心头如何屈辱仇恨。
乔妍看出来，却不在意，摆摆手，吩咐道：“行刑吧。”
郑氏忍辱道：“嫂嫂，请为们留几分颜面，叫孩子们回去，不要在这儿看……”
裴氏也是连声央求。
章夫人与郑氏也是如此。
“数三个数，你们自己选吧，”乔妍重新回到摇椅上坐下，悠闲道：“、二、三，好，告诉，你们选第个，还是第二个？”
没有人开口。
章夫人与郑氏、裴氏都不想死，但为求生，向乔氏叩头，这事又太过丢脸，她们碍不过情面。
“好吧，几位清高刚烈，心求死，如何不能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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