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心头微动，不知怎
，忽然间想起他们在大慈恩寺初见那日，皇帝看见她时
神情来。
秉性刚强男人，在瞧见她面容之后，竟也泪如雨下。
“圣上，”乔毓迟疑几瞬，低声道：“你喜欢二姐姐吗？”
皇帝接连饮
许多酒，已然有些醉，神态之中不免透出几分醺然，他笑吟吟看着她，反问道：“你觉得呢？”
“
觉得，大抵是有些喜欢吧。”
皇帝看着她，道：“朕不是那好心人，
次又次帮你，却不求任何回报。若是再有下次……”
说到此处，他笑下：“你既然这喜欢闯祸，便进宫来，做朕皇后吧，即便将天捅破，朕也能帮你兜着。”
“……”乔毓道：“会痛改前非。”
“但愿如此。”皇帝斜她眼，倒没有过多纠缠，忽然吩咐高庸，道：“换两个大些酒盏来。”
高庸应声，不多时，便取两只酒杯来，送到那两人面前去。
半天，终于勉强说句：“不是有意。”
皇帝道：“不是有意都闹成这样，有意那还得？”
“对不起，”乔毓快把头缩进脖子里边儿，小声道：“吃完饭就走。”
“那倒也不用，”皇帝道：“你现下走，昭和他们不知会有多忧心。”
“太上皇跟章太后都搬出去，太妃们也都已经离宫，那宫里边儿不就只剩下圣上和阿琰他们吗？”
乔毓也有些醉，想想，道：“你只娶二姐姐个人，不像太上皇，有那多姬妾。还有，听阿娘说，当年你在渭水边与乔家结盟时，唯条件便是要娶二姐姐为妻……”
皇帝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醉意：“既然如此，怎又说是‘有些喜欢’？”
乔毓只是直点儿，但也不傻，迟疑看他眼，没说下去。
“说吧，”皇帝轻轻道：“朕不生你气。”
若换别时候，乔毓必定是不会
皇帝叹口气，道：“陪朕喝杯吧。”
乔毓见他面色沉郁，隐约有些疲惫样子，拒绝话到嘴边儿，就给咽下去。
“好。”她应声，又提起酒壶，先后为皇帝和自己斟酒，沉默着喝良久，忽然道：“有件事，直想问，又不敢问……二姐姐她，是个什样人呢？”
皇帝不意她会问及此事，倒是略微怔，仔细思忖之后，悠悠笑起来：“她啊，是个很好人。天生无所畏惧，光芒万丈，像是个小太阳……”
他说这话时候，神情十分柔和，连语调都是缱绻。
敌人全都撤离，留下都是队友，乔毓勉强有点底气，弱弱道：“会安分，绝不再惹事……”
皇帝定定看她良久，大抵是因为窗外夜色太黑，殿内烛火太过迷离，使得他此刻神情也染上几分阴翳。
乔毓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去躲避他目光，却听他又次道：“乔毓。”
乔毓抬起头来：“圣上有何吩咐？”
“这是最后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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