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却有事要麻烦姐姐,”韩王迟疑下,面露悲色:“去岁腊月时候,同母妃道往大慈恩寺去拜佛,趁她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玩儿,不知从哪儿冒出条蛇来,险些将咬伤,亏得保母春娘以身相替,方才没有受伤。那是条毒蛇,春娘救治晚,整条胳膊都在浮肿,母妃也叫太医看过,却是无计可施,这几个月来,当真吃够苦头……”
哪里冒出条智障蛇,大冬天不好好睡觉,跑出去咬人?
乔毓槽多无口,却看出他心思,面露同情,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你便领她过来,叫瞧瞧……”
“姐姐慈悲。”韩王闻言大喜,到底是为那言语中提及春娘,还是为别什,便不为人知。
他起身施礼,迫切道:“这就去叫春娘来!”
她暗暗撇嘴,倒不至于说出来,叫白露与立夏等人留在外边儿,自己跟韩王进内殿,这里边儿帷幔低垂,遮蔽天日,较之外边阳光明亮,便显得格外昏暗。
乔毓暗自警惕,脸上倒是不显,目光在内殿中闭合着窗扇上扫,又去看搁置在角落里冰瓮。
不出意料,里边儿空空如也,什都没有。
她明白过来,扭头去看殿中点着香炉,以手扇风,略微嗅,倒没觉得有什地方不对劲儿。
乔毓有点不明白,唐贵太妃叫自己亲儿子出马,将她诳到这儿来,到底是打着什主意?
,富贵在天,该做都为你做,人可是你自个儿领回去。
她们身后还跟着诸多仆从,她悄悄吩咐身边儿宫人:“你到东宫去寻皇太子殿下,将方才之事说与他听。”
那宫人原本也是侍奉过明德皇后,向来机敏,闻言便悄悄往东宫去,临走之前,还担忧扔下句:“四娘心肠也忒好,别人说什便信什,真叫人不放心。”
白露还能怎办呢,她只能尬笑下,附和说:“是啊是啊,怪叫人担心。”
乔毓没注意到这茬儿,跟在韩王后边儿,路进太极宫。
似乎
单纯谈谈心,联络下感情,还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
怪哉。
韩王却像是真打算跟她交朋友似,在她对面儿坐下,天南海北开始胡扯,乔毓猜不出他目,便陪着他耐心闲聊。
约莫过刻钟,韩王就跟忽然间想起什似,目光雀跃道:“听人说,端午节那日遇上刺客,姐姐医术精良,救过好些人?”
乔毓心头动,却谦和笑道:“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略微尽些心力罢……”
说也奇怪,青天白日,偏殿附近竟没什人。
她左右看几眼,不解道:“宫人内侍们呢,怎个都没瞧见?”
韩王凄楚笑:“父皇退位之后,仆婢们侍奉起来便不甚尽心,时常出去躲懒儿,们都要使唤不动……”
拉倒吧。
乔毓心道:怎听说太上皇退位之后凶性愈显,偶有不如意之处,便大发雷霆,这几年杖杀好些宫人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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