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个是他长子,现在皇帝;
第二个便是乔家,从老卫国公时起,便持之以恒与他作对乔家。
从开始,太上皇就看不惯老卫国公那股假惺惺劲儿,好像全天下就他个好人,举世皆浊独清似。
而他最后悔事,便是在乔家陈军渭水之际,放走被拘禁长子,叫这两方得以联合,最终将他从皇帝宝座上掀下去。
有这层关系,他对于身为二者联合桥梁乔妍极为厌恶,也就毫不奇怪。
“太上皇可瞧见?妾身听人讲,说秦国夫人与明德皇后年少时生模样,可是真?”
言辞婉转,语调轻柔,说话人正是唐贵太妃。
昨日那摔将她额头磕破,着实狼狈,只是她心思精巧,别具匠心在额间描绘出朵赤色芍药,妩媚中更显娇娆,眉宇间丽色更盛三分。
太上皇自从瞧见乔毓,面色便有些阴鸷,目送她与白露等人往北海池处去,神情中阴郁之色不减反增,转向唐贵太妃时,方才略微好些。
“确实很像。”他眼眸眯起,冷哼道:“跟她那个姐姐,简直是个模子里刻出来。”
们领着您四处转转。”
“……”乔毓:“哼!”
出显德殿,再往西边儿走,便是太极宫。
那是天子居处,也是整座皇城中地势最高之处,抬眼去望,便见宫阙巍峨,庄严肃穆,令人不得不感慨自身渺小。
乔毓进宫几次,到这儿来却还是头回,只是此处是太上皇与章太后老窝,饶是再觉好奇,她也不会真跑进去看看。
“裴安儿子被打入大理寺监狱,他这是想做什?跟撕破脸吗?沦落到这等境地,他竟然还不肯放过!”
太上皇不知想到什,神情中闪过抹狰狞:“逼急,那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近几年来,唐贵太妃伴驾颇多,对于太上皇心思,隐约
“不只是生像,”唐贵太妃起身到他身后去,动作轻柔为他揉肩,状若不经意道:“妾身听说,秦国夫人这脾性,也同明德皇后年轻时如出辙。”
“乔家人,呵。”
太上皇年过六旬,鬓发已然白大半,脸上或深或浅纹路更是难以遮掩,昔年戎马倥偬时挺拔身形,似乎也在退位后迅速伛偻起来。
——对于他而言,权柄丢失所造成伤害,远比年华老去更重。
害得他落到这等境地敌人有两个。
白露看出她心思来,安慰道:“没事儿,等太上皇搬出去,四娘尽可以看个够。”
“也是。”乔毓这想,便觉得释然,目光四转,便瞥见远方碧波浩荡,风景怡人,欣然道:“那是什地方?能去看看吗?”
“那是北海池,”立夏笑着向她介绍:“池边有画舫停泊,还有歌女舞伎,四娘若是喜欢,便过去玩玩。”
乔毓兴致勃勃道:“走走走。”
主仆几人往北海池去,身后仆从自然跟上,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楼阁之中那双苍老中略显浑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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