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们纷纷应声，又将自家主子搀扶起，各自回寝殿去
，立夏与白露对视
眼，神情中都有些迟疑。
乔毓既然入宫小住，自然不能随便选个地方住，从身份与亲近关系看，还是住在昭和公主那儿最合适，这会儿昭和公主被健壮仆妇抱走，她们要不要跟上？
只是皇帝专程前来，还不知是什
心思，她们总不好贸然做主。
短暂踌躇
功夫，内殿中便只剩皇帝与乔毓，以及他们随身侍从，白露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句什，却见皇帝
乔毓是能喝酒，酒量还不弱，硬生生将两个外甥喝倒，才心满意足停杯，头枕在手臂上，居然就这睡。
立夏与白露早知她秉性，对这幕并不奇怪，摇头失笑之余，又吩咐人去准备醒酒汤。
倒是其余人，看皇子公主们歪歪，倒倒，酒气熏天睡下，都有些不知所措。
——皇太子与秦王、晋王是被乔毓喝倒，至于昭和公主那个醉猫，只吃杯酒，便晕头转向，伏在自己手臂上呼呼大睡。
殿中侍从都有些无奈，正待近前去将主子们搀扶起来，各自回去安置，却听外边儿问安声次第响起。
能安稳下来主儿，见哥哥们在议事，便拉着母亲往太液池边摘果子去。
已经进入夏季，瓜果成熟也多，桃儿、梨、杏子，乃至于西瓜、李子，不而足。
白露与立夏挎着果篮儿，另有仆从带轻梯，昭和公主站到上边儿去，自树上摘红艳艳李子，动作轻柔往下放，不知想到什，动作忽然顿住。
乔毓关切道：“怎？”
“这棵李树是
和哥哥出生那年，父皇跟母后起种，”昭和公主搭着宫人手，从梯子上下来，眉宇间露出几分怅惘：“们姓李嘛，所以就种李树。不知不觉间，居然都这多年。”
皇帝来。
……
白露与立夏听到外边儿动静，第个念头就是先将这事儿遮掩过去，转念想——夫妻多年，皇帝若是不知皇后秉性，那才奇怪呢，便没有多事。
皇帝刚进殿，便被里边儿酒气呛下，眉头下意识跳，目光四下里转，就见几个儿女东倒西歪睡，乔毓也正枕着手臂，嘴唇略微张着，似乎睡得正香。
“这群混账东西。”皇帝笑骂句，又吩咐道：“送他们回去吧，备着醒酒汤，夜里再仔细些。”
乔老夫人尚在，乔毓无法真切体会到失去母亲痛苦，然而她却知道自己知晓父亲已逝时心中难过，由己及人，如何会猜度不到呢。
她摸摸外甥女儿头，柔声道：“好好过，你母亲肯定不愿见你这般神情……”
昭和公主伤怀，半儿来自于母女无法相认，另半儿却来自于父母无法再续前缘，只是这两种心绪，都无法同母亲言说。
她笑笑，将这茬儿掀过去。
皇太子与秦王似乎说定好些事情，兄弟二人眉宇间都有些激越之色，等到晚膳时分，更是频频举杯，兴致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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