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几人闻言冷笑,还没等近前说话,便见有李泓身边人将张妈妈拦下。
“郎君脾性,妈妈是知道,”那侍从温和道:“妈妈今日硬闯,是备好棺椁,还是量好寿衣?好在这东西便宜,妈妈身家不菲,置办个七八套都没问题。”
张妈妈听他言语中毫不掩饰杀机,腿便软大半,面颊惨白,丢下句“
侍婢们噤若寒蝉,应声,悄无声息退出去。
……
陈妈妈到李泓院外时,那夫妻二人还未起身,白露几人与其余侍从守在外边儿,见有人来,不免问起来意。
“老身是替夫人来传话,”陈妈妈皮笑肉不笑道:“新妇进门第日,合该前去向婆母敬茶,这会儿时辰就差不多。新妇刚嫁进李家,不懂规矩,头次迟些也就罢,以后可不要再这样,否则,夫人好性儿肯体谅,家法也是不肯体谅……”
谷雨几人自幼跟乔妍起长大,自然不是泥捏,懒洋洋看她眼,道:“郎君与娘子还没醒呢,你在这儿等等吧。”
道歉,她们是群实事求是人。”
……
乔妍并非惫懒之人,李泓也是如此,然而夫妻新婚,合卺夜后,第二日起晚些也不奇怪。
李开济不喜长子,更不喜乔氏女,早早便着人知会,道是第二日不必前去见他,叫新婚夫妻好生歇息,章夫人却是磨刀霍霍,只等着给新妇个下马威。
“长兄唯有子,竟丧命于乔家之手,叫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岂有此理!夫人还在等着呢!”
张妈妈怒道:“哪有长辈在厅堂等候,晚辈却酣然大睡道理?!”
“又不是们叫夫人起身,”谷雨耸耸肩,提议道:“要不,妈妈再叫夫人回去睡个回笼觉?”
“……”张妈妈额头青筋绷起,手指哆嗦指着谷雨,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好,好好好!”最后,她恶狠狠道:“乔家规矩可真是好,竟连当家夫人都敢不放在眼里!你们不去叫,去便是,老身即便赔上这条性命,也要帮李家正正这风气!”说完,便要往里闯。
第二日天还未亮,章夫人便起身,叫侍婢帮着自己梳妆,又连连冷笑道:“做李家媳妇,便不要再摆出乔家女娇气样,可不吃这套!百善孝为先,大郎常年不在府中,也就罢,既然娶媳妇,便该好生替夫君尽孝!”
陈妈妈是跟随她嫁入李家旧人,闻言便笑道:“正是这个理儿,夫人是正经婆母,叫儿媳妇每日侍奉在前,不是苛待,是真心疼她呢。”
章夫人目光森寒,看眼外边儿天色,道:“时辰也差不多,去叫新妇过来请安。再告诉她,以后便要这个时候前来问安,若没起身,便在外边等候,帮着侍婢们备好温水,等着晨间侍膳……”
“嗳,”陈妈妈应声,欣然笑道:“奴婢这就去请新妇过来。”
章夫人目光阴鸷,嘴角扯动下,又吩咐左右:“去备壶开水,等新妇过来,就该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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