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赶得巧,乔毓穿过人流,越过花坛时,正好瞧见前不久刚见过博亭侯。
他是文人,不通武艺,这时候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正慌乱往不远处桥洞处躲避。
乔毓瞥眼,懒得理会,倒是许樟,经过时候顺带着踢他脚,博亭侯腰背受力,咕噜噜滚过去,碰到桥洞才停下。
博亭侯勃然大怒:“你这……”
许樟敷衍留个假笑,扔下句:“举手之劳,道谢就不必。”便飞速离去,只留博亭侯在那儿七窍生烟。
她来不及多想,话都没说,便匆忙往看台那儿去。
苏怀信同样挂心父母,也是疾奔而去。
许樟无牵无挂,便不似那二人那般慌乱——要是他爹今天死,他非敲锣打鼓庆贺个月不可。
想归想,他动作却不迟疑,跟着两个义兄过去,看能不能帮点什忙。
不知是从哪儿冒出群刺客来,先是暗放冷箭惊乱人群,后来又扑入场中,直奔看台方向而去。
砸到他后脑勺上,那石榴弹下,滚到不远处草丛上。
博亭侯握着后脑勺,回头怒目而视,便见那三人吹着口哨,跟流氓似,笑嘻嘻看着他。
他心头惊怒,最后竟也忍,转身大步离去。
“这种人就是欠收拾,”乔毓冷哼声,又向许樟道:“别理他。”
许樟摆摆手,无所谓道:“跟家那些事儿比起来,这算什。”
情况并没有乔毓想象中那坏。
她到地方去看,便见乔老夫人与乔家众女眷被昌武郡公与乔安等小辈护在身后,并没有受伤迹象,而卫国公却协同禁卫,守护在皇帝与几位皇子身边。
今日盛宴,各府郎君不在少数,抵御几个刺客倒不困难,甚至有高门夫人手持兵刃
乔毓唯恐母亲和姐姐出事,心脏跳飞快,匆忙过去时候,见到韩国夫人与昭和公主,二人正被林缙护在身后,几个禁军防卫在前。
她安下心来,话也不说,便待离去,冷不防有人扔过来什,回首借住,却是柄鄣刀。
天子面前不得佩戴兵刃,在这儿人多半手无寸铁,面对这等异变未免反应不及,只有负责警戒护卫禁军们佩有兵器。
乔毓手握刀柄,就有种找到本体安心感,向林缙点下头,直往看台处去。
事发突然,现场已经乱成锅粥,仆婢们惊叫声与兵刃相击脆响交汇在起,更显得杂乱无序,人群拥挤,奔向看台路似乎被拉得无限长。
苏怀信叹口气,正想说句什,耳畔却听到阵弓弦紧绷异响,心下颤,扬声喝道:“敌袭!”
今日端午,又刚赛过龙舟,周遭气氛正盛,他虽出声示警,其余人想要反应过来,却也困难。
支利箭呼啸而过,不知是射中谁,血色闪即逝,惊叫声旋即响起,再远些地方,看台处似乎也乱起来。
乔毓方才同两个义弟说话,选位置便有些偏,眼见事情有变,心就慌。
别人也就罢,乔老夫人还在那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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