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忍俊不禁道：“没问你要。”
皇太子解释道：“父皇登基三年，能想
法子早就想
，小姨母知晓后世，或许会有些不同建议。”
乔毓还真是仔细想想，道：“自古重农抑商，本朝虽不似从前那般严禁，却沿袭旧例，说到底，平常百姓有几个钱啊，不如想着松
松缰绳，再在商人身上加以赋税。”
皇帝不置可否，又道：“还有呢？”
“尽快打通西域，将丝
乔毓想想，道：“
觉得，人口想要增长，其实要满足两个条件。是天下太平，没有征战，二是能吃饱饭。”
她指指地图上南方地区，道：“相较于北方，南方其实更适合耕种，气候适宜，雨水也充沛，水稻能两年三熟、年两熟，再好些地方，年三熟都有，对此没有经验，圣上或许可以派人前去种植，验证下这说法。”
“还有，”乔毓继续道：“若干年之后，群辫子头建立王朝，人口突破亿，正是因为从海外引进高产作物。那几种粮食不挑地，种下去就能长，收获多，养活人自然也多……”
她说缓慢，皇帝与皇太子听得聚精会神，见她停住，迫切道：“那几种高产作物来自哪里？海外，难道是倭国？”
“不是，”乔毓指指地图角，道：“在这儿。”
笑道：“无非是交些人头税罢，无妨。”
“早生孩子其实不好，对孩子对母亲都是如此，”乔毓通晓医术，轻叹口气，道：“不过国事如此，也没办法。”
她所说那些法子，早在皇帝即位之初便开始实施，听到并没有什
新鲜内容，不禁有些失望。
“听人说，民间溺婴之风不改，户人家若有两三个孩子，再生下来便会溺死，尤其是女婴，长此以往，男女失衡，想生孩子也生不出来。”
乔毓建言道：“圣上或许应该从这儿入手。”
皇帝不可避免露出几分遗憾，皇太子也有些惋惜。
“当务之急，还是先鼓励民生，增加人口，”皇帝深吸口气，定定心：“说到底，最重要便是个字：钱。”
“确，”皇太子道：“若要人口，便要减轻百姓赋税，尤其是人头税；鼓励民生，便要兴修水利，诸多抚恤，同样离不开钱。”
父子二人心意相通，对视眼，忽然转过头去，齐齐盯着乔毓看。
乔毓被看毛：“可没钱！”
“天下哪有愿意杀死孩子父母？无非是没有法子罢，”皇帝也是人父，说及此处，颇为感伤：“民生凋敝，土地收成弱，生也养不起，只能如此。”
杀婴这种事情自古有之，大名鼎鼎孟尝君便险些被父亲杀死，原因居然是他出生在五月初五，不吉利。
当然，因为这种缘故杀婴毕竟只是少数奇葩，更多人确是因为无可奈何。
皇帝轻叹口气，又问乔毓：“后世人对此可有什办法吗？”
“杀婴无非是因为无力养活，若是百姓生活富足，粮食丰收，便不会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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