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下是真疼,乔毓趴在椅子上,龇牙咧嘴哼唧会儿,才慢腾腾爬起来。
常山王妃见她如此,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在她肩头打下,道:“四娘,你不是小孩子,怎还总是闯祸?跟人吵嘴没什,打架也算,这回怎连人都杀?!”
“他侮辱,也侮辱二姐姐,气不过。”
乔毓低着头,将今日之事说遍,又不服气道:“是他该死,杀也就杀。有理有据,大义不亏,顶多就是说偏激,‘议亲’罪减等,罚点银子罢。”
常山王妃听她说到“这是她命,也是你命”,面色便冷下去:“唐六郎真是那说?”
乔毓:“……”
常山王妃示意乔安将老夫人送回去,打发走内侍仆从,又将门掩上,左右转转,却没找到什靠谱家伙儿。
乔毓忙道:“姐姐,姐姐,找不到也没什,你听解释嘛……”
她这话还没说完,昌武郡公便从不远处墙上取拂尘,笑容殷勤,双手递给常山王妃。
乔宣这个贱人!
乔毓听她这样讲,便知不好,下意识想往外跑,哪知还没等退几步,就被常山王妃提着后衣领,拎回去。
“你个混账东西,没天安分!”
常山王妃左右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个趁手家伙儿,乔毓在半空中张牙舞爪挣扎,连声央求道:“姐姐,姐姐!姐姐不要打……”
乔老夫人看得不忍,想要过去劝劝,却被卫国公给拦下来。
“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趁机给她个教训也好,”他低声道:“如若不然,谁知道她将来还会犯什事儿?”
“骗你们做什?”
乔毓闷闷道:“在场之人那多,除去乔家人,还有另外几家,难道能哄得他们起撒谎?”
常山
乔毓神情有瞬间狰狞,在心里怒骂句,又想着跟姐姐讨饶。
哪知常山王妃接过拂尘,先在昌武郡公身上甩三下:“打她是因为她闯祸,你呢?明明比她大,却不知道友爱妹妹!”
昌武郡公平白沾身骚,只得低眉顺眼道:“姐姐教训是,记住。”
横插这杠子,乔毓心头那口气也顺,再看那杆拂尘,也不似先前那般不顺眼,连求饶声都停。
常山王妃教训过昌武郡公,便轮到她这个罪魁祸首,按在椅子上狠抽二十下,才停下手去。
乔老夫人有些犹豫,却也知道儿子说有理,只是她毕竟心疼女儿,如何忍心见她受罚,时之间,神情中便显露出几分踌躇来。
常山王妃是府中长女,某些时候说话分量比卫国公都重,家里非要找个能辖制她,大抵就是乔老夫人。
乔毓眼睛尖,瞥见这幕,挣扎着伸出只手,求饶道:“阿娘救!你快劝劝姐姐嘛!”
“这孩子好容易才回家,没过几日安生日子,你就要打她,叫如何忍心?”
乔老夫人叹口气,站起身,道:“算,还是走,看不见话,心里会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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