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晚上没睡够,白天也开始做梦?”
乔毓奇怪打量他眼,挠挠头,又走到方才说她是老国公风流产物吴六郎面前去。
“知道什叫斗殴吗?两个人有来有往,那
乔毓抬着下巴,洋洋得意道:“反正粗野不堪。”
谁也没想到她就这痛痛快快应,对面几人脸上阵红阵白,好会儿过去,唐九娘方才道:“乔家姑姑,你总要顾及乔家女郎名声,不然……”
乔静两手叉腰,先步打断她:“唐九娘,你知道为什有人只能活个二十年,但有人能活到百多岁吗?”
唐九娘道:“为什?”
乔静冷笑道:“因为他们从来不多管闲事!”
——这是个傻子,听不懂好赖话吗?
他心里有点得意,唇边笑意还没有完全绽开,便被迫收敛起来。
乔毓抬手拳,狠狠击在他下颌。
裴十二郎只觉下巴阵剧痛,应声倒地,喉咙腥气翻滚会儿,骤然爆发出阵猛烈咳嗽,竟吐出颗沾着血牙来。
“哇,”乔毓嫌恶往旁边儿躲躲:“真恶心!”
国公风流债?”
乔毓眉头跳,看他眼,语气轻巧道:“关你屁事。”
吴六郎面色黑:“你大可以不回答,何必口出恶言?”
裴十二郎面色含笑,神情中略带些轻蔑与得意:“吴兄勿要生气,毕竟是武家出身,底蕴微薄,后嗣也粗野不堪。”
时人讲关中四姓,便是指河东薛氏,河东柳氏,河东裴氏与京兆韦氏。
乔菀哼道:“乔家女儿吃你们家大米吗?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唐九娘面上阵难堪,讪讪笑,没再说话。
章兴文咬牙切齿看着这幕,却不同乔静与乔菀纠缠,只向乔毓道:“乔家姑姑,你今日乱规矩,此处乃是皇家所设,严禁私下斗殴,违者……”
乔毓摊手,无辜道:“可是,没有私下斗殴啊。”
“……”章兴文指瘫倒在地裴十二郎,怒道:“难道这都是幻觉?”
其余人:“……”
裴十二郎只觉脑仁儿嗡嗡作响,胸腔齐鸣,五感俱失,甚至没有听清楚乔毓说那句话。
吴六郎面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与裴十二郎同行几人也是如此。
几家人关系不睦是真,时常有口舌之争也是真,但不顾及严禁私自斗殴规矩,直接在这儿动手,却还是头次遇见。
吴六郎既觉得失脸面,又觉这女人蠢钝不堪,竟敢公然破坏规矩,深吸口气,将笑容挂到脸上:“乔家姑姑,你这是坏规矩……”
苏怀信之母薛氏,便是出自河东薛氏,而眼前裴十二郎,乃至于蒋国公裴安,则是出自河东裴氏。
乔毓上下打量裴十二郎两眼,道:“你说谁呢?”
裴十二郎眼底有些讥诮,却不直言:“谁恼羞成怒,便是在说谁。”
“哦,”乔毓想想,却点头道:“觉得你说很对。”
裴十二郎眉宇间闪过抹疑惑,旋即转为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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