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颔首，道：“卫国公已经令人往湘南去，搜寻乔太夫人
族人
，不日便有结果。”
昭和公主听他们说话，也不做声，小心翼翼伸手过去，摸摸那串佛珠，眼泪便“嗒嗒”掉出来。
“父皇，
想去看看母后，”她哽咽道：“们
起种海棠开花，她都没有见到呢……”
皇太子眼眶湿，虽未言语，却也神情哀恸，静静看着父亲，无言请求，秦王与晋王也禁不住垂泪。
“今日太晚，明天，”皇帝看眼时辰，轻笑道：“你们母后现在怕是很忙。”
晋王吃惊，怔楞会儿，又道：“可是，母后不叫这个名字啊。”
“此事确古怪，”皇帝颔首道：“她什
都忘记，却唯独记得这个——你们可曾听说过这名字？”
皇太子与两个弟弟对视眼，轻轻摇头。
昭和公主眉头皱着，想会儿，不确定道：“好像听过……但是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其余几人心下喜，追问道：“果真听过？”
。”
他思绪敏锐，很快反应过来：“听说，父皇曾经传召法慧大德进宫。”
“问他很多，但他只说两句话。”
皇帝道：“第句，是‘等’，第二句是，‘顺其自然’。”
“前者简单，无非就是静待，”秦王皱眉道：“可‘顺其自然’，又作何解？”秦王等人也面露疑惑。
晋王抬手拭去眼泪，道：“母后在忙着做什？”
……打架斗殴，上门寻仇。
皇帝略微沉思，轻轻笑起来：“这就要从她在大慈恩寺下河边醒来说起……”
他将乔毓近来经历说遍，皇太子几人听得又是担忧，又是动怒，到最后，听说
“听着有些熟悉，”昭和公主苦恼道：“但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
“这种事情不能急，”秦王劝慰道：“慢慢想。”
“法慧说‘顺其自然’，隐约猜到几分，却不知准与不准，实在不敢冒险，点破她身份。她既以为自己是乔家失落在外女儿，便顺水推舟，叫常山王妃编造这样个身世给她。”
皇帝垂眼去看那串紫檀木珠，道：“此事古怪，这珠子也古怪，觉得，破局之处或许就在湘南。”
皇太子与秦王静默不语，晋王则道：“此前们往外祖母跟前去，曾经听她提过，曾外祖母出身湘南世家，擅于毒蛊医药。”
皇帝没有回答，显然并没有确切答案，皇太子思忖片刻，忽然道：“母后她再度出现时，是否有异于常人之处？”
较之晋王与昭和公主，皇帝与皇太子这对父子之间，总少些亲昵，可即便如此，也不会妨碍到他欣赏、看重这个儿子。
“确有，”皇帝颔首，神情中有些赞许，顿顿，方才道：“你母后她重归年少，可是，什都不记得。”
“不，也不能这说，”他纠正自己之前话：“她只记得件事，她叫乔毓。江南有二乔‘乔’，钟灵毓秀‘毓’。”
“重归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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