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几人便到邢国公府门口。
苏家门房认识乔家人,远远瞧见他们过来,微觉诧异,笑着迎上去,恭敬道:“几位贵客前来,真是蓬荜生辉,今日登门,来寻国公?”
卫国公听得微怔:“安之回来?”
安之,便是邢国公苏靖字。
那门房也怔住:“怎,您不是知道国公回来,才登门吗?”
“……”乔毓茫然片刻,道:“好像是很有道理。”
乔老夫人叹口气,怜爱看着她,道:“你这孩子,就是心太好,到外边儿去,会吃亏……”
“唉,”乔毓感同身受,同样叹口气:“总是因为太过良善,而跟那些变态格格不入。”
……
说干就干,眼见天色将黑,乔毓便同乔老夫人暂且辞别,带着给自己撑腰兄长们和姐姐,道往邢国公府去。
神情冷淡下来,当家主母气度显露无疑:“离邢国公府,也别急着回来,再去新武侯府,砸他们家牌匾,他们算什东西,敢打乔家主意!”
卫国公笑道:“儿子原本就打算去走遭。”
常山王妃道:“同你们起去。”
昌武郡公道:“也去。”
“……等等,”乔毓总觉得事情要闹大,挠挠头,有些无措道:“他们也没伤着,再说,走时候都报复回去。”
这可真是误会。
卫国公心下好笑,倒没同他解释,门房忙叫人去知会邢国公此事,又差人引着几位贵客往前厅去。
邢国公听闻卫国公与常山王妃、昌武郡公道来,心下微讶,还当是出什事儿,匆忙往前厅去,脸上笑容还未出现,便在望见常山王妃身侧年轻女郎时消弭无踪。
他神情怔然,眼眶泛红,动容道:“大锤哥?你没死
“也是缘分使然,”过去时候,常山王妃笑着同乔毓道:“咱们家同苏家世代相交,可巧这回,就叫你碰上苏家人。”
“说呢,”乔毓恍然大悟:“瞧见苏怀信时,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常山王妃听她这讲,神情微妙起来,昌武郡公轻咳声,借着低头,遮掩住唇边笑意。
乔毓不高兴,气闷道:“你们怎又这样?说错话吗?”
常山王妃抚慰道:“没有没有,你别多心。”
“你这傻孩子,总爱把人往好处想!”
乔老夫人瞪她眼,又怜又恼:“也就是你机敏,才没出事,若换成别人,掉进葛家,保准儿被吃骨头渣都不剩!杀人不成反被杀,那是他活该,不代表他没错儿,叫人日三回在他们家门口骂,也是咱们家占理儿!”
卫国公几人颔首道:“是这个道理。”
乔老夫人冷哼声,又道:“他骗你入府,害你性命,这是第桩;想拿你二姐姐做筏子谋富贵,这是第二桩;你当他送女进宫,只为承宠?错,是意在太子!这是第三桩!杀乔家人,还要打乔家脸,欺压乔家外孙,谁给他狗胆!”
卫国公几人附和道:“阿娘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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