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毓点点头,又好奇道:“第二是哪家?”
“常山王李琛,”苏怀信道:“常山王出身宗室,是太上皇从侄
骤然遇到这等惊变,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许樟随他们回到客栈,勉强吃几口饭,便仰面栽倒,就此昏睡过去。
乔毓左右看看,心头愁紧:自己那点儿事都没捣鼓明白,身边又添别事。
她禁不住想叹气,见苏怀信坐在侧擦刀,心下动:“方才你说起大唐十六卫……”
苏怀信看她眼,道:“圣上定鼎中原之后,论功行赏,平定十六位出力最多功勋,便是大唐十六卫。”
乔毓挠挠头,道:“你听说过新武侯府吗?”
许樟坐在地上,面色灰白,唯有眸光还带着几分光彩,直勾勾盯着那草草立就墓碑看。
半晌,他站起身来,拍拍身上湿泥,哑声道:“叫许樟,樟木樟,家父宁国公许亮,二位应当听闻过。”
乔毓对此无所知,下意识去看苏怀信,后者顿顿,解释道:“宁国公许亮,乃是追随太上皇与今上起兵功臣,也是大唐十六卫之,至于这位许兄……”
他从不说人长短,又是私隐,说到此处,便停下来。
“也没什不好说,”许樟知晓他好意,微微笑,道:“母亲是宁国公结发妻子,年老色衰之后,又被他抛弃,们母子二人,也被送回老家。这是第次到长安来。”
突如其来句话,连乔毓自己都惊住。
首次出阵,连斩三将,难道自己从前是个将军?
哪有女郎做将军?
简直是闻所未闻。
总不能是造反头子吧?
“听说过,”苏怀信道:“十六卫之中,新武侯府居第十三。”
“哦,”乔毓松口气,道:“那也不怎样嘛。”
“……”苏怀信哽下,道:“已经很不错。”
乔毓想想,道:“那卫国公府呢?”
苏怀信道:“太上皇与圣上征战天下时,乔氏族居功甚伟,又是明德皇后母家,居十六卫之首。”
乔毓能理解自己问起父亲时,他那句“也死”是怎回事,静默片刻,道:“你现在有什打算?”
许樟以手掩面,长叹口气,道:“心里乱很,头脑中更是毫无思绪,劳烦二位暂且收留几日,届时自会离去。”
乔毓看眼苏怀信,再看眼许樟,总觉得自己像是屎壳郎在滚粪球,身边人越来越多。
这想法叫她有些不自在,轻咳声,道:“那就走吧。”
……
……为什心里隐隐觉得这个猜测更可靠点。
乔毓乌七八糟想通,脸色却平静如初,看眼许樟,轻轻道:“先处理残局吧。”
与许樟同行侍卫们尽数战死,于情于理,都不能,bao尸荒野。
许樟回首四顾,潸然泪下,向二人长揖到地,自去寻工具挖坑,将侍卫们掩埋,乔毓与苏怀信心生不忍,同样下马相助。
收拾好切,已经是午后时分,几人或坐或立,静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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