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乔毓手指点在她唇上,待她停住,又指指那粪坑,善解人意道:“你自己下去呢,还是送你程?”
三娘在里边儿扑腾,带起阵令人作呕恶臭,二娘只是闻到,都觉得恶心,心下胆怯,却冷脸道:“六娘,你真是疯吗?”
乔毓脚将她踢下去:“走你——”
又是阵叫人脑仁儿发酸尖叫声。
四娘与五娘在侧,瞧见这变故,脸都吓得白,手指哆嗦着指向乔毓,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王氏处置很好,满村落人都知道她们救高门贵女,搬进长安城,即便来日自己离开新武侯府,他们也没必要再来找王氏母女封口。
长安乃是大唐帝都,天子脚下,新武侯府不至于为两个无关紧要村妇杀人,平白招惹是非。
她暗自思量时候,其余几位女郎也四下去瞧,见惯都城繁华,偶尔瞥眼乡野风情,倒也有些意趣。
乔毓有些出神,冷不丁后边儿伸出双手,猛地用力,将她往前推,作势便要跌进不远处粪坑里。
乔毓被这变故惊下,但也只是下而已,向前两步,腾空而起,脚点在墙上,借力退回,另条腿顺势横扫,看也不看,便将身后人踹进去。
:“毕竟是你救命恩人,既然路过,还是去看看吧。”
乔毓无可无不可道:“好吧。”
……
旧地重游,乔毓心中其实有些感慨。
新武侯府虽然富贵,但相较而言,还是这座破败旧屋舍,更叫她觉得亲切。
乔毓浑不在意,吊儿郎当近前去,向四娘道:“四姐姐,坏不坏?”
四娘目光畏惧,颤声道:“你,你……”
“坏吧?”乔毓笑嘻嘻道:“你不敢说,那就自己说啦。”
四娘面颊抽动几下,瞥眼狼狈不堪二娘与三娘,更不
“扑腾”声闷响,恶臭瞬间袭来,旋即便是声惊叫。
乔毓半点儿都不觉得同情,回身瞧,倒有些诧异。
掉进去不是二娘,而是惯来温诺三娘。
她怔下,旋即明白过来,也不管粪坑里扑腾三娘与前去拉她仆从,慢悠悠到二娘面前去,笑吟吟唤声:“二姐姐?”
二娘见事情有变,面色便有些难看,却还是强撑着,冷笑道:“你竟敢推自己亲姐姐下去,简直是疯,即便是老太爷,也不会饶恕……”
王氏母女已经离去,柴门处已经落灰,新武侯世子打发人去问,却知是那母女俩救起位贵女,发笔横财,早就搬走,还有人远远看,低声猜度这些衣衫华贵男女,是否便出自那家高门。
不远处有座粪池,空气中飘扬着难闻气息,二娘拿帕子掩住口鼻,瞥乔毓眼,含讥带讽道:“鸡窝里飞出只金凤凰,倒是她们福气。怕只怕飞出来是只野鸡,空欢喜场。”
乔毓道:“二姐姐,你裤子干?”
二娘面色顿变:“你!”
乔毓懒得再看,往茅屋另侧小径走几步,失落之余,又有些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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